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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艾瑞克森:他個人風格與專業(yè)生涯的關系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催眠原理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這是對于米爾頓,艾瑞克森對于心理治療奇特奉獻的文章,臚陳他惡劣的健康狀態(tài),意義遠超過單純的軼事側寫。艾瑞克森面對生理困境的正面姿勢,對于他病人的還原有道接的影響,他們深知自己的問題不可能比他還重大;他們看見不論所面臨的困境有多艱巨,都有活出豐盛生活的可能。

  當病人因精力決裂癥、缺少安全感或苦楚的折磨來追求艾瑞克森的輔助,他們走進房間,看見一位不說虛假或形象話語的治療師,一位與劇痛和諸多限度奮戰(zhàn)、卻很顯明享受性命的治療師。

  艾瑞克森清晰意識到自己的狀況,他常常說小兒麻木癥是他遇過關于人類行動的最佳導師(Zeig,1980a, p.xx)。他接著說:“我不介意疼痛——我不喜歡其余的替換方式”除了自我催眠之外,他還將自己從新框視(reframing)的技巧用在自己身上。也許他與人互動的成功,有一局部是來自于他始終將他的技術用在自己身上。

  再者,艾瑞克森的外在偏向有助于他把持本人的痛苦悲傷。他活潑于他身處的環(huán)境(Zeig,1980a,p.16),從未迷失在個人的內(nèi)在世界里。當你在他眼前呈現(xiàn)時,你會感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一個人身上,這同時是幸運和舒慰,但也經(jīng)常讓人認為緩和不安。

  艾瑞克森常常表演一個“感興趣的察看者”的角色,他也存在社會疏離的傾向。他很器重隱衷,毫不是那種你可以跟他閑聊時勢和活動的人。

  但當他在工作的時候,你相對不會感觸到他的疏離感;你會感想到他的熱忱和對你個人的關注,這并不象征著他讓人覺得完整的保險,完全的安全是改變的絆腳石。只管我可能自適在他溫情的平安感當中,感觸到他試著由我的個人特質來幫我挖掘自己的才干,但我從未覺得和他相處能完全的自由。和艾瑞克森相處的人時常會覺得“眼花繚亂” (Zeig,1980a,xxvii),部份是因為他明白地意識到要給予你一個沖擊(cf.Haley, 1982,p.7),然而它卻是一份“無害的不肯定感”,即便你全部人失衡不安,仍是會覺得這份不斷定感能讓你有所獲益。

  事實確實如斯,我記得有一次,為了趕去完成1980年艾瑞克森學派催眠暨心理治療國際會議( 1980 Intemational Congress on Ericksonian Approaches to Hypnosis and Psychotherapy)的講員排程事宜,我將車子狂飄到每分鐘七十八轉。我問他將一位以身心整合取向有名的治療師納入講員名單的事情,他說:“不行,他的身材……太過緊繃。”他的話顯著的一語雙關。我作了一次深呼吸后,將車速減慢到每分鐘33 1/3轉。然而,我并不覺得他在操弄我,和他相處時我素來沒有被操弄的感覺,反而覺得受益無窮。(cf.Haley,1982,p.10,海利也提到不覺得有被艾瑞克森利用的感到。)

  獨特的治療方式

  他是一個極為自負的人,好像不曉得什么是社交膽怯( Nemetschek,1982),對于所領有的權利,他顯得相稱自在(Haley,1982,p.10)。然而他也有滑稽的一面,他被以為是第一個將幽默帶入正統(tǒng)心理治療的人(Madanes,1985)。他也用風趣來包裝催眠引誘。傳統(tǒng)上,催眠和滑稽向來是冰炭不洽,艾瑞克森是第一個將幽默結合成正統(tǒng)心理治療一部份的人。例如,他戲譫地對一個有手臂懸空問題的病人( Zeig,1980a,p 223)說:“你以前是不是曾被一個怪人將你的手臂抬起,讓它留在半空中?”

  當我想到艾瑞克森如何替他的病人做治療時,誰是花心一族?,我就會回憶起我的小女兒妮可仇恨在飯后洗臉這件事。我的太太雪倫會先給她一條毛巾,讓她自己玩;在玩的過程中,她們沒有爭執(zhí)或逼迫地實現(xiàn)了洗臉這件事。艾瑞克森的治療仿佛有殊途同歸之妙,這能夠稱作成人的游戲治療(cf.Leveton,1982)。他像一位好父親,會勉勵孩子自我摸索。他把轉變的功績保存給病人自己。

  艾瑞克森將游戲聯(lián)合戲劇性的治療方式,他有著一籮筐預料之外的功課( tasks)和手法,用來到達他治療的后果(cf.Lustig,1985)。他會丟一塊泡綿磚給病人,然后大聲的說:“不要將所有的貨色都當成花崗巖!”(C.Lankton,1985),成長和變化的故事(五)。為了凸顯人們慣于疏忽家庭模式,他會用證實他們是右拇指利或是左拇指利的方式來挑釁他們。(當你雙手緊握,你的優(yōu)勢拇指會在上方。而后將所有手感受一下你的上風拇指。)為了鼓勵學生機動應用,他會刺激他們想出如何用十棵樹種出五排每排有四棵樹的方式。(這題的謎底是一個五角星形。)他會將學生和病人送去爬鳳凰城的女人峰(Squaw Peak),讓他們看得更廣、更高及享受成功的喜悅。自己的例子,闡明他如何把窘境轉化為游戲。當他是高中生時,他會用愛好的多少何學作為自己完成較不喜歡學科的獎賞。當他必需要到馬鈴薯田除草時,他會在田地上畫一些對角線,然后—小塊一小塊的工作,直到整個地步都除好草,這樣一來工作變得有趣多了。當面臨生活中無可防止的無聊繁縟,他仍用赤子之心來看世界。對一位他盼望對方能更輕松的對待事件的病人,他曾援用華滋華斯( Wordsworth)的詩“牢房的暗影開端覆蓋成長中的孩子”——-這是對逝去純摯的哀悼和赤了之心的激賞。

  潛意識的智慧

  孩子般的驚喜和信任很天然地變成化治療特微的延長:他信任人,也信賴人潛意識中的健康愿望;他信任病人占有可被激發(fā)的內(nèi)在智慧。他說過一個贊助病人籌備專業(yè)測驗的故事,他要病人疾速地閱讀教科書,并記下每一頁的一個概念,目標是激發(fā)他的潛意識并增進他的記憶力。(我之前也用這個方法,順利通過了州政府的證照考試。)他也信任潛意識的智慧,例如,他說過一件他忘了手稿擺在哪里的事,他抉擇相信他遺忘的智慧,而不是去把它找出來。后來有一天當他重讀一篇文章,正好發(fā)明一些資料應當加進“喪失”的那篇文章當中,然后他就找到了,隨后發(fā)表了那篇文章(Zeig,1985a)。

  艾瑞克森對潛意識和催眠這么感興趣原因之一,或許是因為他們直接承當了他劇痛纏身的人生。他經(jīng)常應用催眠來節(jié)制疼痛,當艾瑞克森為了掌握疼痛做自我催眠時,他并沒有硬性地領導自己;相反地,他賦予潛意識一個舒暢的意念,然后追隨著他所接收到的暗示周游。他告訴過我一個他精心設計的訊號體系,在他的暮年,一早起來他就會留心拇指在指問的地位,如果拇指在小指和無名指之間,那表現(xiàn)昨夜他消耗良多力量和疼痛奮戰(zhàn)。如果拇指在無名指和中指之間,那表示夜里痛得沒有那么厲害:如果在中指和食指之間,表示更沒那么痛。用這樣的辦法,他能斷定他還有多少精力處置白天的工作。他知道潛意識能良性且自主地運作。

  艾瑞克森帶到治療里的另一個稟賦是他巨大的發(fā)明力,創(chuàng)意讓他堅持靈敏。當我問他一個簡略的長短題時,即使新的答案更為漫長,他還是樂于找出不帶有“是”或“否”字眼的說法。瑪格麗特·米德( Margaret Mead,1977p.94)提到他老是盡力想出貝原創(chuàng)性的解決之道,面對每一次療程,都彷佛是全新的治療情境。(固然艾瑞克森會重復他的故事和催眠誘導,但他很警惕地將他們改編成合適當事人現(xiàn)況的情節(jié)。他并不反對反復,在早期的一次治療督導里,他鼓勵我反覆應用同樣的催眠誘導,去懂得病人的各種不同反映。)

  大略是他的創(chuàng)意和好奇讓他一直更新自己。他年青的時候好像精神無限,他長時間在家工作;當他旅行報告時,他常常會看望共事、治療病人,并在會后替加入工作坊的學生做個人治療。他有驚人的記憶力和強盛的專一力。

  在文獻中,艾瑞克森的人道面很少被提及,但這是他治療的主要部份,也是他勝利的重要因素。他不以貶抑的方法操弄,起因之一或者是他在時光上和工作上的慷慨與細膩。

  猶如他大方的一面,他也常常對細節(jié)表示出令人驚奇的留神力。想到的一個例子會在《跟巨匠學催眠——米爾頓·艾瑞克森醫(yī)治實錄> (Zeig,1980a,p.312) 一書中提過,艾瑞克森的第二十六個孫女羅莉剛誕生時來過鳳凰城,第三類型與第五類型,當時我跟艾瑞克森合照了一張相片,他請求鐵木制的貓頭鷹也要入鏡,那是他給小嬰兒的第一份誕辰禮物。(羅莉的小名叫“尖叫”,由于她的哭鬧聲很宏亮。)艾瑞克森后來告知我那個貓頭鷹讓相片看起來更溫馨,當羅莉是個?女時,潛意識,他可能已經(jīng)逝世了良久了,對羅莉而書這相片會有特別的意思。

  在天天的治療當中,艾瑞克森都會有出其不意的作為,你簡直可以指望他會做跟等待相反的事。海利( 1982)具體地提到艾瑞克森的治療如何迥異于傳統(tǒng)治療師的作法,對他而書,打電話請病人來接受治療是很尋常的事。在督導時,他鼓勵學生在一次療程的前半段就進行催眠,而非依個別通例,到療程的后半段才作催眠。他在首次會面學生或病人時就進行催眠誘導,在誘導過程中收集診斷
材料的情形也很常見。

  身為一個一般人和治療師,艾瑞克森卻對錢不太感興趣。在他1980年過世的時候,他的診療費每小時只有四十塊美金。假如他有一群學生上統(tǒng)一堂課,他會說:“如果你們有十個人,每人一小時付四塊錢;如果你們錢比擬多就多付,錢不夠就少付。”(Zeig,1980a)他提示學生在每次診療停止時收取用度,因為這個進程會激勵治療師為他們將立即取得的報酬去付出。他來自迷信學院派的練習:如果你有常識,你要去分享而不是去販賣。他在不同的場所對病人說:“我感興致的是你的生涯,而不是你的銀兩。”

  你可以期待他會說這種幾乎絕不造作的話。他的治療取向求實且平易近人。他的用詞任何人都能懂得,就像當代藝術家保羅·克里(Paul Klee)的作品,線條簡單卻檔次豐富、意境深遠。他對語言輕微處的注意力極佳(cf.Rodger,1982,p.320),這種能力豐碩了他的治療。在相干文章的逐字稿中,咱們會看到他驚人的表白才能;他說的話大多文法無誤且語句完全。

  盡管艾瑞克森瀏覽范疇很廣,他卻不是你們所想那種學究式的聰慧。他的證憶力特殊驚人,對文學,農(nóng)學和人類學分外精熟,在治療病人時,他經(jīng)常運用這些范疇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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