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寒假,我閱讀了紅樓夢。紅樓夢是我國四大名著之一,在讀完之后,我對它感觸頗深。
對于《紅樓夢》的結局,我有甚多不滿,可有人對我說,“既然你不滿,林黛玉最終抱憾而亡,賈寶玉出家為僧,那你覺得,什么樣的結局是完美的。” 的確,我對甚為不滿顰兒之死,顰兒素日也是叛逆角色,終日只想一展才華,違反了古時“女兒無才便是德”之說。顰兒在文中的才華是不容置疑的,我實是欽佩,也為她那種叛逆而佩服?伤秊楹尾荒芘涯嬷恋?賈母素日疼她,更疼寶玉,他倆二人想要結為連理枝,賈母也未必反對,她竟不去爭取,偏自尋苦惱,氣死了。
可細細思量,她素日多疑,即使嫁于寶玉,也難免會被氣死。她又不似鳳姐會借酒撒潑,怎生向賈母開得了這口?她的力量是如此微薄,在賈府她畢竟不像寶釵那樣得人心。寶釵為人圓滑,討人喜歡,她最終也是無法無法擺脫父母之命嫁于寶玉,最終獨守空房,也不免令人覺得有些惋惜,“金簪雪里埋。”再說寶玉,最后看破紅塵,做了和尚。難道做和尚真是最好的結局嗎?《紅樓夢》實是夢一場,噩夢一場。
三姑娘探春是金鳳,其母趙姨娘是老鴰,所以以探春的庶出身份能夠“興利除宿弊”,自是“老鴰窩里飛出金鳳凰”。我們不禁也感到了探春是“投錯了娘胎”,她自己也很苦惱,以至于不認趙姨娘為親娘,這不是不孝之舉,而是不平之氣。
趙姨娘是老鴰,鴰者,烏鴉之別稱也,人皆厭惡之,因為“烏鴉報憂喜鵲報喜”的常識再人們的腦中根深蒂固,牢不可破,其實烏鴉被動物學家譽為“鳥中諸葛”,我們冤枉了它的身份;烏鴉還有反哺之報恩的行為,如李密《陳情表》所云 “烏鳥私情,愿祈終養(yǎng)”(與之相對的是羊有跪乳之情),鳥猶如此,人何以堪?我們應該學習它的精神,茲不贅述,就此打住。
但是“老鴰”的形容之于趙姨娘卻不是曹雪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是有感而發(fā),有物所寓——趙姨娘是“貨真價實”的老鴰。鴰即鴉,鴉者,從牙,牙牽嘴。故有人評價某人說某種壞事不幸言中為“烏鴉嘴”,鴰從舌,是為多嘴多舌,搖唇鼓舌,用在趙姨娘身上就是具體指她向賈政吹枕邊風,說寶玉的壞話,有其母必有其子,母親趙姨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兒子賈環(huán)就會信口雌黃,“小動唇舌”,才引發(fā)賈政大動干戈,才牽動寶玉“大承笞撻”,都是他們娘兒倆個的舌頭惹是非,嚼舌根。一般憤激的人肯定會詛咒他們“舌頭上生個大疔瘡”。
曾有人將晏殊《浣溪沙》名句“似曾相識燕歸來”作為謎面打一謎語,謎底公諸于眾是鵲,這是運用拆合之法解謎的,鵲即“昔鳥”,昔日之鳥。“似曾相識”對應著“昔”字,“燕”是鳥,這與李易安的“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的意境和情感可以參照合看,而且李易安的這句也可以作為謎面打一謎語,謎底依然是鵲——“昔鳥”,解釋雷同。
用鳥形容人,我在《飛鳥各投林》一文中有粗略的分析,在此再做點補充,我認為在書中以花喻人是象征“花落人亡”的結局命運;而以鳥喻人則象征著 “做鳥獸散”的定局軌跡。因為“人亡”是一部分人的命運,而還有一部分人是“人散”,即“家亡人散各奔騰”“風流云散”“樹倒猢猻散”之“散”,亡是一條線,散是一條線,并行不悖,相行不偏。我還想說的是,用鳥形容人,最典型的例證莫過于網(wǎng)絡流行詞匯“菜鳥”,它是指那些在某些方面初出茅廬,涉足未深的人,所以我認為我們的人生應該是從菜鳥向貴人鳥——無人可擋的階段奮發(fā)進取。
可是鴰,壞事兒就壞在這個“舌”上,趙姨娘壞形象就壞在這個“舌”上,有人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能噓枯吹生;有人舌燦蓮花就能說的天花亂墜。趙姨娘沒有好好利用自己的舌頭去教育賈環(huán)要孝悌;沒有控制自己的舌頭而去向賈政進讒言,這些我們可沒有像冤枉烏鴉一樣屈抑了她,而是事實寫在書中,實際擺在眼前,讀者的眼睛心靈都是雪亮明锃的:大搞巫術魘寶玉就是她精心策劃監(jiān)制(但不是導演,導演的是寶玉的寄名干娘馬道婆)。
鸚鵡學舌是一句諷語,要想讓鸚鵡說人話,必須剪掉其一部分舌頭,我們試想將這些巫婆烏婆的舌尖剪掉,她們就會說鳥語嗎?我看未必,因為她們沒有剪掉舌頭時,說的就不是人話,干的就不是人事,儼然“鳥人”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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