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景觀區(qū)域文化的靈魂

編輯: 逍遙路 關鍵詞: 高中地理 來源: 高中學習網(wǎng)

世界范圍內的景觀名勝,為何能吸引眾多游人趨之若騖,而且百看不厭呢?風景洵美,自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有文化,有歷史。那么,文化、歷史又以什么為載體?最直觀的便是文物或歷史遺跡。

歷史遺跡為名勝帶來神秘感,給游人以豐富的聯(lián)想;文物含藏著特定文化。有了歷史、文化的景觀名勝就不會讓游人僅僅“到此一游”。因為,景觀除卻直觀的審美價值之外,還有了屬于自身的靈魂——文化。

一、文化之與景觀,如人之思想與軀體。

旅游業(yè)迅速發(fā)展,旅游景區(qū)也遍地開花。旅游景區(qū)的開發(fā)過程中,開發(fā)者、設計者發(fā)現(xiàn)了人為與自然、人文與景觀之間的矛盾,且越來越受到業(yè)界的關注。

我們認為,景觀是文化的一面鏡子,是文化的載體,文化又往往充當景觀的內涵;文化之與景觀,如人之思想與軀體。文化的挖掘,是通過實物的研究和認證來實現(xiàn)的;而實物又必定蘊涵文化的成分,文化又決定實物的地域性、歷史性、民族性,景觀亦如是。

1、地域文化有三種不同表現(xiàn)方式,但由地域文化歸而統(tǒng)之。

文化,特指人們在社會歷史實踐過程中創(chuàng)造的精神財富的綜合。文化的發(fā)展與地域、歷史有密不可分,而且民族間的文化也有其差異性,我們暫且將它們稱為地域文化、歷史文化、民族文化。

(1)文化的橫向分布成為地域文化。

我們在這里所說的“地域”,是特指本鄉(xiāng)本土。世界范圍內,大到四大洋五大洲,小到一座城市一個部落,都有屬于自己的地域范圍(雖然這是人為的區(qū)分)。在每一地域內的人們,幾乎都有屬于自己地域特色的生存環(huán)境和生活方式。俗語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漁夫生活于大江、大河、大海之濱,到了高山、草原,他就無法施展一技之長;樵人離開了他的森林,也必須面對前所未有的生活考驗。曹操揮師南下,攻打東吳,駐扎長江北岸赤壁口,只因中原之將士不諳水戰(zhàn),百萬雄師毀于一旦,而曹公也幾乎喪命華容道。由此,地域間之差異可見一斑。

文化則又恰恰源于生活,隨著生活方式的改變而發(fā)展;不同的生活方式,文化也就各異。河姆渡文化與大汶口文化是公認的中華民族文明兩大起源,由兩者遺址中出土的文物,可以得出,南北文化的差異性已經初現(xiàn)端倪。在以后幾千年的發(fā)展過程中,形成了各自所特有的文化體系,而且,由于政治、歷史等多重原因,地域間的劃分日趨具體,出現(xiàn)了齊魯文化、荊楚文化、吳越文化等等一系列具地域特征的文化體系,文化體系也隨之復雜化了。

綜上,由于種種原因,地域間存在著文化的差異性和特殊性,即存在地域文化。

(2)文化縱向的承替稱為歷史文化。

時代在變遷,歷史在發(fā)展,文化也隨著更新。政治、經濟、科技的發(fā)展,文化也是與時俱進,更有甚者,文化也是社會進步的助推器。然而,歷史也會在文化身上烙下深深的時代印記。

齊魯文化是特定歷史時期產生的地域文化。春秋時期,百家爭鳴,齊文化與魯文化,包含了其中多數(shù)學派,可謂是兩朵雖同出一母,風格卻截然不同的奇葩。由于歷史的撮合,兩者構成了一個體系——齊魯文化,生存并發(fā)展于齊魯大地。至漢武帝時,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齊魯文化中的儒家文化成為了中華文化的正統(tǒng),延續(xù)并影響了中國兩千年。

在這個發(fā)展過程中,儒學也接受了其他學派或是宗教的思想,道、法、佛(禪)等,并與其他思想結合,支生出新的學派,儒、道、禪等結合,產生理學等。

再者如:中國、印度,是古老文明古國,美國、澳洲則是后起之秀;北京——七大古都之一,上海則是新興的國際大都市;深圳是改革開放的前沿,井岡山——燎原星火的起點。歷史文化有其延續(xù)性和交替性,和永恒的規(guī)律性。

因此,地域文化在各個歷史時期的都有不同的特征,但是,她卻有其自身的延續(xù)性和更替法則。

(3)還有一種混合型的文化分布就是歷史文化。

地域文化也有其民族性。單說我國,由于大雜居、小聚居的民族政策,56個民族分布于神州各個角落。每個民族由于生活區(qū)域、生活習性生活方式等的不同,因而各民族間的文化存在著較大的差異。各民族的文化又統(tǒng)稱為華夏文明或中華民族,用以區(qū)別世界上其他的民族。如:日耳曼人、猶太族、法蘭西民族、美利堅民族等。

古希臘心理學家伊壁鳩魯(Epicurus)認為,不同民族表明同一事物的名詞之不同,不只源于那個民族與其他民族的不同本性和那些事物在那些民族中的每個民族那里產生的印象。也就是說,a、民族間文化產生差異性的原因來自兩個方面,民族自身的本性和事物對一個民族生存所產生的作用。b、各民族間的確存在著強烈的差異性。

因此,地域文化在地域、歷史、民族間,都存在著差異性。由于地域相對比較穩(wěn)定,我們邊把三者由地域文化歸而統(tǒng)之。

2、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兩者的出現(xiàn),不存在明顯的界限。

景觀一詞來自德語,原意是指風景、景物。自從景觀一詞被引入地理學后,就被賦予了特殊含義,即指地球表面各種地理事象的綜合體。景觀可以大致的分成兩大類,即自然景觀和文化景觀(也稱人文景觀)。

(1)自然景觀:

自然景觀指完全未受直接的人類活動影響或受這種影響的程度很小的自然綜合體。山體、原始森林、河流海洋等,皆屬自然景觀之列。

(2)人文景觀:

文化景觀是指居住在地球上的人類集團為滿足社會經濟需要所創(chuàng)造的景觀,如農田、城市、荒漠中的綠洲等;還包括應旅游之運而生的主題公園、游樂園。

然而,在現(xiàn)實的景觀世界里,單純的自然景觀或人文景觀是不多見的,多數(shù)都是兩者并存,都是人文景觀與自然景觀的結合。

二、地域文化與旅游景觀,如同人與靈魂:

景觀與文化,如人之與思想。宋人郭熙曾言:“山水以山為血脈,以草為毛發(fā),以煙云為神采”,寥寥數(shù)語,就把山水景觀擬人化了,然而,有了“血脈”、“毛發(fā)”、“神采”還不能稱其為完整的人,景觀亦如是。因為,完全意義的“人”是有思想的,有“三魂六魄”,所以,我們?yōu)楣踔涮砑?ldquo;以(地域)文化為靈魂”,意即景觀也有靈魂,而景觀的靈魂就是地域文化。

1、世界各著名景觀無不包含強烈的地域文化

地域文化是景觀的靈魂,是景觀長盛不衰的保證;景觀則是地域文化的載體。縱覽世界各大著名的旅游景觀,它們無不包含強烈的地域文化和明顯的地域特征。

杭州西湖,百媚千嬌,外柔內剛,柔美如西子,才藝似蘇小,剛強猶岳王;“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好是杭州”。西湖是一面鏡子,不僅方便了“美景們”梳妝打扮,還照出了歷史,映出了文化。

西湖是杭州的縮影,春秋時曾先后屬吳、越,因此,西湖所在的杭州就屬吳越,而西湖就是產自吳越的一顆明珠。在西湖的歷史發(fā)展進程中,時刻接受著“吳越文化”的洗禮和滲透,無處不凝聚著吳越文化。而吳越文化的精髓,從當時杭州被譽為“江南佛國”就已可知其八九了。因此,西湖時時處處都散發(fā)著佛國氣息,更深層的講,西湖本身和周圍的美景(西湖十景,新西湖十景,以及西進后的西湖風光)無時無刻不透出“禪”的空靈與幽靜。

西湖表現(xiàn)出來的空靈與幽靜恰恰就是五代吳越文化的精髓,也就是西湖在五代時的地域文化,更說明了這就是五代時吳越人民的審美觀,因為西湖出現(xiàn)在了合適的地點,更是因為合適的統(tǒng)治者賦予了西湖合適的文化內涵。正應驗了古希臘哲學家色諾芬尼的話:美就就是合適的,與目的相應的,即,美就是人們喜愛的。

因此,自五代開始,西湖的文化底蘊就圍繞著“佛”而展開,西湖與禪更是結下不解之緣。

巴黎凱旋門,神圣莊嚴,古典高雅;龐大的身軀,精細的雕刻,極具歐域特色的建筑模式,符合歐洲人的審美觀,也吸引了全世界的人們來觀光游覽。然而它更具歷史的紀念價值,在凱旋門上裝載的是拿破侖的宏圖偉志,是法蘭西的驕傲,是“法蘭西第一帝國”對外戰(zhàn)爭的歷史,卻又彌漫著法蘭西民族的浪漫主義。

2、沒有文化靈魂的景觀必將走向衰敗

景觀沒有了文化的靈魂,沒有了歷史的沉淀,必定走向滅亡山水美景有了大自然的外在形象,卻沒有文化的靈魂,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有的無人問津,湮沒在歲月無痕;有的消逝于風雨的波折。人造景觀若不賦予歷史文化,也同樣會走向衰敗;同時景觀也需要歷史文化提升自身的觀賞性。

神農架,地處湖北荊楚之地——湖北,湖北是楚文化的搖籃。楚文化是中華民族的主要組成部分。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楚國逐漸崛起,逐步成為南方空前龐大的第一大國。楚國是中國歷史上存在時間最長的古老國家。神農架山地是秦嶺、大巴山、巫山山脈匯合地區(qū),是我國中部最大的山區(qū),向有“中央山地”的稱呼。

以神農在此搭架采藥而聞名于世的神農架,是遠古洪荒時代遺留下的“備忘錄”,以其蠻荒的歷史、詭譎的傳說和神奇的生物世界,發(fā)散出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其中,神農架究竟有沒有“野人”,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是一個久未解開的謎團。巍巍神農架,悠悠“野人”謎,像磁石—樣吸引著世人的目光。特別是近年來,“野人”像幽靈一樣再次徘徊在神農架原始森林之中,頻頻地與人們捉迷藏,若隱若現(xiàn)。

神農架“野人”之說由來已久,戰(zhàn)國時代,偉大詩人屈原在《九歌·山鬼》詩中寫到:“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羅。既含睇兮又宣笑,子慕予兮善窈窕。”那“多情善笑”的山鬼究竟是什么?山鬼出沒的地方,正好是古代楚地,在屈原的故鄉(xiāng)附近,楚地就指湖北一帶?梢,山鬼出沒的地方與“野人”活動的是一致的。唐代柳宗元也有“猩猩,人面,能言笑,出蜀封溪山”的記載。

在發(fā)現(xiàn)“野人”之后的幾千年里,神秘的野人之謎一直影響著神農架,而“野人”似乎更能引起人們的關注。由于科技的落后,人們意識不到這種類人動物的價值,一直沒有向外界透露自己所見所聞,直到1976年,幾位神農架林區(qū)黨政領導干部,在兩米左右近距離內,碰上了這種“紅毛怪物”后,才引起了轟動。神農架也因此名噪海內外。

那么,純自然的風景,與帶有人文氣息的景觀相比較,誰的影響里力更大呢?了解神農架對外界透露“野人”傳說前后的變化,就可以明白了。

澳大利亞悉尼歌劇院,別具一格的建筑形式,是吸引全世界“眼球”的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風帆”里面,是一座可同時容納二百萬觀眾的歌劇院,是一座譜寫了吸引英國女皇親臨的傳奇的建筑,是全界最大的表演藝術中心之一。

早在5000多萬年前,澳大利亞的土著居民已經在這個獨特而具挑戰(zhàn)性的大自然環(huán)境中落地生根,時至今日,澳大利亞土著被視為是全世界最古老的文明。1770年英國人詹姆士·庫克(JamesCook)第一次抵澳大利亞東部海岸時,宣布澳大利亞為英國的殖民地。1931年英國議會通過威斯敏斯特法案,澳大利亞成為英聯(lián)邦內的獨立國。在這個近150多年的時間里,澳大利亞接受著英國的殖民統(tǒng)治,大量的歐洲文明傳入,推動著這個新現(xiàn)大陸的發(fā)展。澳大利亞的文明是本土文明與歐洲文明的結合。

三、大山的理念:取于斯,用于斯

我們大山認為:在景觀設計當中,要準確的判斷并尋找文化與景觀的結合點,文化的賦予要采用“取于斯,用于斯”的原則。“取于斯”,意即充分分析景觀所在地的地域文化,挖掘符合該景觀的文化,同時也滲透與之相關的其他文化,形成特色的景觀文化體系。“用于斯”,則是把已經形成的別具一個的文化體系,融入景觀設計。所以,我們的設計就游刃有余,且是事倍功半。

1、三清山,位于江西省的上饒市,因玉京、玉虛、玉華三峰“如三清列坐其巔”而得名。據(jù)史書記載,東晉升平年間(357-361)年,煉丹術士、著名醫(yī)學家葛洪與李尚書首先上山結廬煉丹,著書立說,宣揚道教教義,于是葛洪便成了三清山的“開山始祖”,三清山道教的第一位傳播者?梢哉f,三清山的開發(fā)與頹敗,與道教的興衰有密切的關系。到了唐朝,道教被朝廷奉為國教,方士穿行往返于大江南北,三清山的道教也隨之興盛起來,香火不斷,朝山香客絡繹不絕。其后,方士將化緣所得,在葛洪結廬煉丹之處營建了三清山上第一座道教建筑--老子宮觀(此觀被稱為“三清福地“),進一步鞏固了三清山在道教史上的重要地位。以后幾朝,道教在三清山日益繁盛,根深蒂固。

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家認為,“道”是萬物本源;講求“無為”和“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以大自然為根本,以遵循自然規(guī)律為前提,這是我們理解的“無為”;最大限度的發(fā)揮人為功效,滿足人類集團的需要,對自然生態(tài)又不構成實質的破壞,這是我們觀念中的“天人合一”。

三清山萬壽園小廣場景觀工程,歷經數(shù)十年籌劃,其間延請全國各地專家學者進行深入探討,最后由我們博采各家之長,并對三清山道教文化、景觀特色及周邊地理環(huán)境、地質條件等進行反復推敲,獨辟蹊徑出臺“彭祖壽星、混元臺、萬壽門”系列方案。在設計、建設過程中都是遵循道家的“道法自然”,追求“天人合一”。

2、天目山,位于浙江省西部的臨安市,古稱浮玉,因其主峰頂有一水池,故名之“天目”。天目山素以“大樹華蓋”名滿天下,更有文人墨客感嘆“天目千重秀,林海十里深”。在秀麗風景裝扮下的天目山,更有長盛不衰的文化靈魂,是一座集儒、釋、道于一體的文化名山。

臨安,屬杭州,吳越國王錢氏的出生地、發(fā)跡地,同樣受到吳越文化的浸染,天目山的各個山峰幾乎都有禪寺。

元代高峰禪師及其弟子斷崖、中峰于元至元二十年至二十四年間(1283—1287年)建獅子正宗禪寺(現(xiàn)名開山老殿),延佑七年(1320年),仁宗御賜“獅子正宗禪寺”額,大學士趙孟顓撰碑記,當時香火極盛,名揚國內外。清朝順治帝時的國師玉琳禪師,于雙清莊舊址重創(chuàng)門庭,建禪源寺,此乃臨濟宗的中興祖庭。天目之魂在于“禪”,禪林、禪剎,其載體是也。

禪,大乘佛教的一脈,由菩提達摩所創(chuàng),到六祖慧能之時,分南北兩派;其后,南宗花開五枝,當今最盛者當屬臨濟一枝。禪宗大義“只可會意,不可言傳”,南禪講求“頓悟”,而北禪注重“漸悟”。意境則追求幽靜、空靈。

天目山大樹王景區(qū)新辟游步道,就是我們充分挖掘和嚴格篩選之后,將“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念禪轉化為可視禪的結晶。曲曲悠悠的游步道,架空的木質路面,道旁的禪宗小品,以及自然天成的幽幽禪林,營造的是“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返景入深林,復照青苔山”的禪境。

天目山生態(tài)公園,是禪園寺景區(qū),更是天目山的入口第一景觀,仍是以“禪”為主基調,根據(jù)人為造就“禪”痕跡的輕重,為兩部分:生態(tài)——禪,人文——禪。最后,我們設計的生態(tài)園是如此景色:三五古木,幽簧成叢;幾多頑石,參差錯落;婆娑樹影;遮蓋了幽幽曲徑,微風習習,透過點點斑駁,偶爾發(fā)現(xiàn)精致、古樸,散著神秘的石燈。

結語:西方的景觀,在中國古代稱“意境”。意,是人的意念,就是人的主觀;境,是環(huán)境,是自然的客觀。當人的主觀與自然的客觀交*時,即,人與自然達到“天人合一”,那么,美,就應運而生。那便是沉積了渾厚文化底蘊的景觀。在我們的設計中,地域文化就成了景觀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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