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爾熱瓦爾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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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爾熱瓦爾斯基(1839-1888),俄羅斯十九世紀最著名的探險家和旅行家。

從1870年開始他一生中4次到中國西部探險,初衷是為了抵達西藏的拉薩,然而始終未能實現(xiàn)這個愿望。但他卻在新疆走完了前無古人的路程。他的興趣主要在記錄動植物和地理考察。除“羅布泊位置之爭”,目前新疆“三山夾兩盆”的地理結(jié)構(gòu)就是由他標注在中亞地圖上的。

普氏野馬是他發(fā)現(xiàn)的,因此以他的名字命名。以他名字命名的還有普氏小羚羊,現(xiàn)在在新疆已到了瀕危的境地。

普爾熱瓦爾斯基的中亞探險受殖民主義影響較深,因此他常會把地圖上未官方命名的地方用本國地名來稱呼。這些地名一個也沒被后世所認可。

19世紀后半期,俄國軍人尼古拉?米哈依洛維奇?普爾熱瓦爾斯基對中國西北塔里木盆地的探險,引起了世界各國的極大關(guān)注。

從1870~1885年,普爾熱瓦爾斯基攜帶助手和幾個哥薩克兵士,先后4次在蒙古、塔里木盆地、準噶爾盆地和青海各地探險。當時,這些地方并不對外開放。在歐洲人心目中,它們?nèi)匀皇悄菢由衩啬獪y。

1870年,普爾熱瓦爾斯基開始了第一次探險。他從靠近蒙古邊境的俄國城市恰克圖出發(fā),經(jīng)過庫倫(今蒙古烏蘭巴托)來到中國北京,目睹了紫禁城的雄偉壯麗。

離開北京后他往北抵達呼倫湖。他被呼倫湖的美麗傾倒,為呼倫湖繪制了一幅全景圖。然后他再上路拐往南行,來到包頭。不久,他又穿過鄂爾多斯高原,往西南進發(fā),考察了青海湖。

美麗的青海湖堪稱鳥的天堂。這里是大雁、天鵝、丹頂鶴等鳥類的棲息地。鳥鳴不絕于耳,鳥蛋隨處可撿。這種情景,真讓“業(yè)余生物學家”普爾熱瓦爾斯基流連忘返。他恨不得自己也成為青海湖的一只鳥,與美麗的大自然融為一體。

離開青海湖后,普爾熱瓦爾斯基繼續(xù)往南,深入柴達木盆地,登上了巴顏喀拉山脈,成為向黃河和長江上游挺進的歐洲第一人。他原想去拉薩,但是經(jīng)費用完了,更重要的是時令已進入冬季,青藏高原早已大雪封山。普爾熱瓦斯基只得中途而返,越過大戈壁,仍回到出發(fā)地恰克圖。歸來不久,他將這次探險經(jīng)過整理編寫成著名游記《蒙古,黨項人的國家,以及北西藏的荒漠之地》。游記的出版即刻引起歐洲的轟動,很快被全文或者節(jié)譯成歐洲許多國家的文字,并一版再版。普爾熱瓦爾斯基也就在一夜之間成了歐洲的名人。

普爾熱瓦爾斯基的第二次探險是在1876~1877年間。時間不長,行程也只有4000多公里,然而這是一次有重大地理發(fā)現(xiàn)的學術(shù)探險。他從伊寧出發(fā),沿伊犁河谷地前行,沿途滿目蒼翠,楊柳依依。他跨越了天山山脈,又從庫爾勒涉過塔里木河,發(fā)現(xiàn)了喀喇布朗和喀喇庫什兩個湖泊。湖水很淺,有的地方都已底朝天。野生動物很多,有好些連普爾熱瓦爾斯基這位頗有造詣的業(yè)余生物學家也叫不出名來。普爾熱瓦爾斯基躺在葦草上稍事休息,腦子卻轉(zhuǎn)個不停。探險家的敏感使他沉思:這是不是神秘的羅布泊?

于是,普爾熱瓦爾斯基回俄國后宣稱他找到了羅布泊。一石激起千層浪。消息傳出,地理學界大嘩。因為普爾熱瓦爾斯基說的羅布泊的位置,與地圖上標示的羅布泊相距400公里,當時地理學界權(quán)威、德國的利希特赫芬對他的說法進行了猛烈的指責。后來的考察使學術(shù)界的意見趨于一致:兩人都沒錯,原因是羅布泊是一個頻頻變遷的湖泊,其位置受流入湖內(nèi)水量的多寡的影響。

普爾熱瓦爾斯基的第三、第四次探險,目標都是西藏。第三次,他深入西藏腹地,到達離拉薩只有270公里的地方,遭到當?shù)伛v軍的阻止。神奇的“日光城”在他的心目中,就像絢麗的彩虹,可望而不可即。第四次他來到了西藏東北部,然后回國。

在第三次探險中普爾熱瓦爾斯基在西藏發(fā)現(xiàn)并獵獲了野馬。俄國的生物學家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種野馬是‘世界上一切野馬之母”。他們歡呼普爾熱瓦爾斯基找到它們是“了不起的探險發(fā)現(xiàn)”。俄國沙皇親自將這種野馬命名為“普爾熱瓦爾斯基馬”。

普爾熱瓦爾斯基(以下簡稱普氏)是中國邊疆探險的先驅(qū),他對中國新疆西藏地區(qū)的探險成就令世人難以匹敵。普氏是俄國人,1839年生,1888年卒,病歿于第五次中亞考察的途中,享年49歲。

從1867-1888年的三十一年期間,普氏有11年完全是在中國探險,先后完成了對遠東烏蘇里地區(qū)探險、蒙古青海探險、羅布泊探險、西藏探險以及黃河源頭探險等五次。在21世紀初,以我們現(xiàn)有的技術(shù)條件到達上述任何地區(qū)都可說輕而易舉,連火車都開到了拉薩,但是在普氏生活的19世紀,如果不是透過文字,我們已很難想象考察的艱難與險阻。

勇敢和無畏一直是探險家的首要條件,也就是說,想做探險家,必須得有亡命徒的氣概,否則像一介文弱書生那樣只會呆在古籍里,終成不了大器。1872年在前往青海湖的途中,7人組成的考察隊在山口遇到了近百名全副武裝的匪徒,向?qū)窀婵疾礻犣s快走回頭路,但是考察隊下定決心要么穿過去,要么戰(zhàn)死。普氏說,“我們的處境很危險,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土匪的怯懦上。”考察隊堅持前行,土匪果然退卻。1879-80年的西藏探險,普氏艱信他能抵達拉薩,他說,“如果任何事情都要考慮得萬無一失的話,那我們什么時候也到不了青海,到不了羅布泊,甚至現(xiàn)在也到不了柴達木。在我們這樣的旅行當中,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無論遇到什么艱難險阻,也要毫不猶豫地往前闖!逼帐辖(jīng)歷的對生存的考驗,若非親自體驗,光靠一支筆肯定寫不出來。

之所以說普氏是無與倫比的探險家,就是普氏把整個一生都獻給了探險事業(yè),他甚至連女人都不要,一直單身直至辭世。普氏說,“我要重新奔向荒漠,在那里,有絕對的自由和我熱愛的事業(yè),在那里比結(jié)婚住在華麗的殿堂里要幸福一百倍。”對自由生活的向往是普氏畢生的追求,他說,“我已不習慣彼得堡的生活,在荒漠里有自由,而在這里過的是鍍了金的奴隸生活,我也永遠不會習慣這種人為的文明生活,確切點說,這種丑陋的生活!币粋人若想作出超逾常人的成就,恐怕真得犧牲太多的東西。

普氏探險中國的時代,正值列強瓜分世界的狂潮。和遠在非洲傳播福音的李文斯頓不同,普氏的探險目的很單純,就是為沙俄政府服務,普氏的所有考察報告都成為后來俄國制定對華政策的文獻來源,而且普氏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侵略目的。在考察新疆巴音布魯克時,普氏在給沙皇政府的報告中建議,“俄國邊界從那拉嶺移到達蘭達坂,以便在強占伊犁外,再將大小兩個巴音布魯克確定為我國領土!

因為侵略的目的明顯,盡管打著科學考察的旗號,還是掩飾不住普氏那種白人的高傲和對中國人的蔑視。1879年在去西藏探險途中,普氏曾表露過,“我從多年中亞旅行的經(jīng)驗中得出一條實際的信念:在這野蠻的地區(qū),在當?shù)氐囊靶U居民中間,囊中有錢,手中有槍,善于用這兩樣東西對土著采取命令態(tài)度,這正是一個旅行家事業(yè)成功的必要保證!笨疾礻犌巴_的途中,藏人堅決不為俄國人做向?qū),普氏遇到兩個蒙古人,蒙古人也不愿意向?qū),普氏便命令他們隨行,逼迫他們誰要逃跑,就開槍殺了他,蒙古人被迫告訴了普氏去往柴達木盆地的路。在考察長江源時,普氏考察隊與果洛部落人發(fā)生沖突,發(fā)生兩小時槍戰(zhàn),結(jié)果普氏一方武器先進,打死了40藏民。在中國的土地上,大肆殺戮,這是普氏的罪行。

在我看來,普氏這個人尤其復雜,身上鮮明地兼具天使和魔鬼的雙重本性。為了獵取榮譽,為了達到目的,他不惜采用各種手段,包括大開殺戒,既殺人也殺動物。

新疆野馬奔馳迅速,普通馬根本沒法追得上,據(jù)說當初成吉思汗征服西方的時候胯下坐騎正是馴化過的野馬?疾礻牜C獲野馬的過程尤其令人心痛,他們用四匹馬追逐,不停地更換馬匹,不給小馬駒喘息之機,在換第四匹馬的時候,一匹剛生下來三個小時的馬駒還是落到后面,母馬飛起后蹄令考察隊員的頓河馬當場斃命,后面追來的考察隊員一齊掃射,母馬倒地,小馬駒不認識槍彈,只認識母親的身體,折回母親身邊,考察隊員先后在小馬后腿上放了兩槍,馬駒跪倒在母馬跟前,交頸相磨。母馬被制成了標本,從此轟動西方,因為這是世界上僅存的野馬種類,新疆野馬從此被稱為普氏野馬。普氏野馬的名字被傳到歐洲以后,殖民者開始瘋狂地來新疆捕獵野馬,以至于后來原生野馬的徹底消亡。

但同時,種種重大發(fā)現(xiàn)都令普氏名垂學術(shù)史。普氏親歷阿爾金山,糾正了歐洲地圖上的錯誤,因為當時歐洲的地圖上根本就沒有阿爾金山,歐洲人就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阿爾金山。普氏是第一個深入青藏高原中心的歐洲人,普氏的旅行不僅僅滿足于地理學考察,他搜集到702張獸皮,爬行和兩棲動物1200種,魚類75種,鳥類50余種5000多只,普氏采集的標本匯編成三卷本科學巨著《哺乳動物綱》、《鳥綱》和《冷血脊椎動物綱》;普氏還搜集到1700種共計15000株植物標本,他把所有新種都繪成了圖畫。普氏在地理學、動物學、植物學、博物學等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舉世公認。普氏的這些工作對后來中國西部地區(qū)的研究逐漸地表現(xiàn)出巨大的意義,而且越來越重要,因為普氏曾經(jīng)記錄并標本的有些物種如今已完全消失。

如今可可西里高原上仍舊跑動著普氏原羚,以普氏命名的物種還有許多。普氏對羅布泊的研究引發(fā)了后世的大討論,對新疆虎的描述也激起后人的興趣,普氏的許多探險工作都是開拓性的。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國家被外族侵略或者占有,當閱讀到普氏考察隊槍殺藏民的時候,真怨恨沿途的中國人還都對他們那么熱情,覺得早就應該干掉他們?墒菍τ谄帐线@樣令人望塵莫及的探險家博學家,又無論如何也不能殺掉他。普氏是人上之人,他堅強的生命意志沒法不令我們仰視。

1888年10月20日,普爾熱瓦爾斯基病倒在伊塞克湖畔,高燒中他呻吟到,“好啦,這回我要躺下了……,我死以后,一定要把我埋在伊塞克湖畔水波打不到的地方,墓碑上只需簡單地寫上‘旅行家普爾熱瓦爾斯基’!鄙郴氏铝,伊塞克湖畔小城卡拉克爾改名為普爾熱瓦爾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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