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的結(jié)發(fā)之妻叫王弗,四川眉州青神人,年輕貌美,知書達禮,16歲嫁給蘇軾。她堪稱蘇軾的得力助手,有“幕后聽言”的故事。蘇軾為人曠達,待人接物相對疏忽,于是王弗便在屏風后靜聽,并將自己的建議告知于蘇軾。蘇軾的《亡妻王氏墓志銘》中記載著這樣的故事:軾與客言于外,君立屏間聽之,退必反覆其言曰:“某人也,言輒持兩端,惟子意之所向,子何用與是人言?”有來求與軾親厚甚者,君曰:“恐不能久。其與人銳,其去人必速。”已而果然。 每當蘇軾讀書時,她便陪伴在側(cè),終日不去;蘇軾偶有遺忘,她便從旁提醒?芍^蘇軾絕佳的賢內(nèi)助。王弗侍親甚孝,對蘇軾關(guān)懷備至,二人情深意篤,恩愛有加。王弗與蘇軾生活了十一年后病逝,這對東坡是絕大的打擊,其心中的沉痛,精神上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蘇軾依父親蘇洵言“于汝母墳塋旁葬之”,并在埋葬王弗的山頭親手種植了三萬株松樹以寄哀思。又過了十年,蘇軾為王弗寫下了被譽為悼亡詞千古第一的《江城子·記夢》。這首詞九百多年來,在不同的朝代都一直被廣為傳誦著,也是文學(xué)史上眾多悼亡作品中最突出的一首。當了解到蘇軾與王弗的愛情故事后,再讀這首詞,那種情感、那種沉痛、那種深切,足以讓后人也一樣“淚千行”了!
蘇軾的第二任妻子叫王閏之,是王弗的堂妹,在王弗逝世后第三年嫁給了蘇軾。她比蘇軾小十一歲,自小對蘇軾崇拜有加,生性溫柔,處處依著蘇軾。王閏之伴隨蘇軾走過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25年,歷經(jīng)烏臺詩案,黃州貶謫,在蘇軾的官海沉浮中,與之同甘共苦。最困難時,和蘇軾一起采摘野菜,赤腳耕田,變著法子給蘇軾解悶。在王閏之生日之際,蘇軾放生魚為她資福,并作《蝶戀花》紀事。詞中“三個明珠,膝上王文度”,是贊美她對三個兒子都一視同仁,疼愛不分彼此。二十五年之后,王閏之也先于蘇軾逝世。蘇軾痛斷肝腸,寫祭文道:“我曰歸哉,行返丘園。曾不少許,棄我而先。孰迎我門,孰饋我田?已矣奈何!淚盡目乾。旅殯國門,我少實恩。惟有同穴,尚蹈此言。嗚呼哀哉!”在妻子死后百日,請他的朋友、大畫家李龍眠畫了十張羅漢像,在請和尚給她誦經(jīng)超度往來生樂土時,將此十張足以傳世的佛像獻給了妻子的亡魂。蘇軾死后,蘇轍將其與王閏之合葬,實現(xiàn)了祭文中“惟有同穴”的愿望。
蘇軾的侍妾叫王朝云,蘇軾為她起字“子霞”比蘇軾小二十六歲。蘇軾最困頓時,他身邊的侍妾紛紛離去,王朝云卻一直陪伴其左右。是蘇軾的紅顏知己,蘇軾寫給王朝云的詩歌最多,稱其為“天女維摩”。據(jù)說蘇東坡被貶惠州時,王朝云常常唱《蝶戀花》詞,為蘇軾聊解愁悶。每當朝云唱到“枝上柳綿吹又少”時,就掩抑惆悵,不勝傷悲,哭而止聲。東坡問何因,朝云答:“妾所不能竟(唱完)者,’天涯何處無芳草句’也”。 蘇軾大笑:“我正悲秋,而你又開始傷春了!”不幸的是,朝云也先于蘇軾在惠州病逝。朝云逝后,蘇軾“終生不復(fù)聽此詞”,一直鰥居。遵照朝云的遺愿,蘇軾將其葬于惠州西湖孤山南麓棲禪寺大圣塔下的松林之中,并在墓邊筑六如亭以紀念,撰寫的楹聯(lián)是“不合時宜,惟有朝云能識我;獨彈古調(diào),每逢暮雨倍思卿”。此楹聯(lián)有個著名的典故:“東坡一日退朝,食罷。捫腹徐行,顧謂侍兒曰:‘汝輩且道是中有何物?’一婢遽曰:‘都是文章’,坡不以為然。又一人曰:‘滿腹都是見識’。坡亦未以為當。至朝云,乃曰:“學(xué)士一肚皮不入時宜。’坡捧腹大笑。”朝云墓位于廣東省惠州市惠州西湖景區(qū)孤山之上,蘇東坡紀念館旁,如今已成為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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