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教育-死要面子-

編輯: 逍遙路 關鍵詞: 高中生物 來源: 高中學習網

新加坡國立大學終身教授、美國斯坦福大學哲學博士、訪問學者石毓智在武大作了題為“為什么中國出不了大師”的講座,批判當今的中國教育就是“死要面子”,老師、家長、學校對學生的期許霸占了一切,最佳的代表語就是:“今天我以學校為榮,明日學校以我為榮”。

應該說,石毓智“死要面子”的論述直接揭示出了中國教育的弊病所在。也正是因為這個“死要面子”,才讓原本是多彩的、濕潤的、幸福的、完整的教育走進了功利主義的怪圈,將學校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生產車間,將教師變成了工人,將學生變成了產品甚至是道具。然而對于踉蹌而行、飽受詬病的中國教育來說,除了這個“死要面子”以外,“死不要臉”現(xiàn)象更應值得重視而不可小覷。

現(xiàn)象一:為了臉面使勁折騰,結果卻丟了臉面該怪誰??偸呛ε赂簧蠒r代的潮流,總是擔心別人說改革的力度不夠大,于是便在“教育改革”的不斷折騰中,上演了一出又一出“你方唱罷我登臺”的形式主義和花樣翻新。而在這其間,基層的教育工作在從聲名遠播的洋思經驗到成效卓著的杜郎口模式、從蔡林森的高效課堂到到魏書生的六步教學法、從“探究性學習”到“有效教學”、從“特色課堂”到“五分鐘課堂”、從“分槽喂養(yǎng)”到小組合作學習等等琳瑯滿目、目不暇接的學習與借鑒中,陷入了“丟了鞋子找不著路子”的困窘與尷尬。而當我們深入到學校的課堂教學實際去看時,我們卻發(fā)現(xiàn),教師其實還是那些教師,學生其實還是那些學生,課堂還是那個課堂;唯一不同的是,教師越來越不象教師,學生越來越不象學生,課堂也越來越不象課堂了……

現(xiàn)象二:打著學術的旗號搞詐騙,沒錢難道就不是好教師?教育的天職就是“教書育人”,本無關科研?赡承┑胤絽s偏偏出臺了諸多的規(guī)定,評高級教師或者教授等,是必須要有發(fā)表的論文或者成果的。于是在教師胡亂拼湊、抄襲摘錄的熱鬧非凡中,各學術刊物也趁火打劫,規(guī)定可以在其刊物上發(fā)表文章,但發(fā)表人必須出版面費,金額從400元到幾萬元不等。無論你的論文寫得如何,也不管你的作品是否原創(chuàng),只要有關系加之有錢,就可以照登不誤。而到了職稱評審時,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個“夠條件”教師,又遭遇到了“必須得有淘汰”的評審規(guī)則。既然誰有關系、誰送禮就讓誰過關,誰無人無錢就被刷掉,那么不跑不送豈不成了不明事理的傻蛋了?

現(xiàn)象三:掩人耳目玩“貓膩”,教師為何不如“妓女”?曾任耶魯大學校長的小貝諾·施密德特曾在耶魯大學學報上公開撰文批判中國的教育者,他說“我們沒有理由尊重他們,因為他們既不為人師表又不教書育人,實際只是在教育崗位上發(fā)自己的財!”。一邊是從國家到地方有關部門的禁令不斷、雷聲震天,一邊是教師對治理教育亂收費進行公然反抗、“補課”熱火朝天,而且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地讓學生、家長簽字證明自己是自愿的;明明是教師組織學生集體預訂的教輔資料,到頭來學生不得不說是自己在大街或書店里買的。而到學校評價教師時,學生又被打了招呼:“測評的時候給老師打分高點。 睘榱嗽u個班長,家長有時候時要破點血本的,中考或高考時,老師更是“關愛”有佳,不是積極傳授作弊的訣竅,就是動用所有關系爭取指標;學生好歹十年寒窗苦讀終于撈得了一個大學生的名分,最終希望卻成為了泡沫,苦于工作無著落而不得不浪蕩街頭......

現(xiàn)象四:拿著文件規(guī)定當作為,相關部門因何心明眼瞎?關于減負的問題,教育部20多年連續(xù)下發(fā)了30多個文件依然未能“減”下來,許多教育主管部門對補課與亂收費的現(xiàn)象往往是或一罰了之,或避重就輕,或干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放任自流,甚至就連教育廳門前的學校補課也沒有人查沒有人問,這難道不是“補課之風仍然強勁、學生負擔愈減愈重”的根源所在嗎?“國家明令禁止的東西,就絕對不能允許為之。對公然違抗的,就必須予以嚴厲的懲處,不僅不能使其占到便宜,而且必須使其付出代價這樣才能以儆效尤,禁而方止!笨芍袊慕逃芾硖厣褪恰氨犚恢谎坶]一只眼”、“民不告官不究”,如此心明眼瞎的管理特色,何以能夠杜絕“鼠兒在貓須子底下玩把戲”的鬧劇與丑聞上演?

現(xiàn)象五:校長隊伍亂象叢生,領跑教育者啥德行?在這個“一個好校長就是一所好學校”的口號喊得是震天動地的時代里,筆者不敢說所有的校長都是庸庸碌碌之輩,但放眼中國的基礎教育,筆者敢問:有幾個校長是具有學者風度、專家水準、大家風范的?有幾個校長是真正有品行有學識且一心一意想把教育辦好的人?每每校長的任命,有幾個不是按照市場經濟的游戲規(guī)則通過請客送禮、現(xiàn)金交易獲得校長的寶座的?他們除了會場、酒場、關系場,平常都在忙些什么?他們除了追求個人權力和利益,他們還有更高遠的追求嗎?更為可笑的是,有些校長把自己看作是學校的權威、權貴的象征,甚至把自己能和學生來一次“共進晚餐”作為對學生天大的恩賜——無怪乎不少教師已經淪陷了師德,甚至出現(xiàn)了拉關系、搞斗爭的齷齪;無怪乎現(xiàn)今學生“拼爹”成風、以“官”為榮,教育事業(yè)由這些“死不要臉”的人來“統(tǒng)領”,豈能不蠅營狗茍、污濁不堪?

現(xiàn)象六:錯把學生當?shù)谰,中國人的“奴性”咋煉成?應付上級領導的衛(wèi)生大檢查,學校趕緊發(fā)動全校師生大掃除;為迎接某一級重點中學驗收,要求學生捐出幾本書給學校圖書館以充數(shù);為對付減負工作領導小組的督查,教務處立馬將六天的日課表改成五天的,并責令班主任要求學生用統(tǒng)一的口徑回答督查組的提問;再就是為取悅臺上領導,教學生三番五次練習鼓掌,哪怕學生一百個不情愿,哪怕手掌鼓得又紅又疼也在所不惜。如此這般下來,奴性因子豈能不深深植根于學生年幼的心中,豈能不從小就練就一身曲己阿人、奉承拍馬的本領?按照魯迅先生的邏輯,這種做戲又與俄國的“虛無黨”大不同,人家的是“這么想,便這么說,這么做,我們的卻雖然這么想,卻是那么說,在后臺這么做,到前臺又那么做……”這樣的教育與陶行知先生倡導的“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的真人教育觀相距何啻霄壤!

一方面是“死要面子”的虛華與浮躁,一方面是“死不要臉”的無畏和無恥。這樣的教育,哪里還有靈魂和真諦?又如何能夠撐起中國的明天和未來?


本文來自:逍遙右腦記憶 http://www.yy-art.cn/gaozhong/90695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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