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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琴賦并序》(三國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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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琴賦并序》(三國時期) 來源:天下心 嵇康(224-263,一說223-262),字叔夜,漢族,中散大夫,世稱嵇中散。后因得罪鐘會精神領(lǐng)袖。曾娶曹操阮籍等竹林名士共倡玄學宿州市西)人。著名思想家、音樂家、文學家。正始三國時期魏國譙郡?縣(今安徽省末年與新風,主張“越名教而任自然”、“審貴賤而通物情”,為“竹林七賢”的曾孫女,官曹魏,為其構(gòu)陷,而被司馬昭處死。其先族避世至焉,?有嵇山,因以為姓.公蚤孤,及長,美風儀,形骸勿居,卓犖不群.官至中散大夫,學宗《道德》《南華》.每與當世名士阮籍,阮咸,劉伶,向秀,山濤,王戎從游篁中,縱酒酣歌,以解國憂.雅稱"竹林七賢".
初,康貧,與秀共鍛樹下.潁川鐘會,鼎食公子也,造往焉.公鄙之,遂不睨,冶煅如故.會無趣將去,康言"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會怏答"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由是銜恨于心.后讒言于帝,縛康伏質(zhì).
刑將東市,有太學生三千跽送.公顧劊吏索桐,指落吟猱,方寸未失.畢,仰頸嘆曰:廣陵散,于今絕矣!遂從容就刃.時年四十,天嫉英彥,九州扼腕.
康公有《琴賦》并序文行諸于世,后代琴人珍之,辭曰:
琴賦并序

余少好音聲,長而玩之。以為物有盛衰,而此無變;滋味有厭,而此不倦。可以導(dǎo)養(yǎng)神氣,宣和情志。處窮獨而不悶者,莫近于音聲也。是故復(fù)之而不足,則吟詠以肆志;吟詠之不足,則寄言以廣意。然八音之器,歌舞之象,歷世才士,并為之賦頌。其體制風流,莫不相襲。稱其才干,則以?酁樯;賦其聲音,則以悲哀為主;美其感化,則以垂涕為貴。麗則麗矣,然未盡其理也。推其所由,似原不解音聲;覽其旨趣,亦未達禮樂之情也。眾器之中,琴德最優(yōu)。故綴敘所懷,以為之賦。其辭曰:
惟椅梧之所生兮,托峻岳之崇岡。披重壤以誕載兮,參辰極而高驤。含天地之醇和兮,吸日月之休光。郁紛紜以獨茂兮。飛英蕤于昊蒼。夕納景于吁虞淵兮,旦?干于九陽。經(jīng)千載以待價兮,寂神?而永康。且其山川形勢,則盤紆隱深,?嵬岑?。亙嶺?巖,??嶇?。丹崖?(左山右戲),青壁萬尋。若乃重?增起,偃蹇云覆。邈隆崇以極壯,崛巍巍而特秀。蒸靈液以播云,據(jù)神淵而吐溜。爾乃顛波奔突,狂赴爭流。觸巖?隈,郁怒彪休。洶涌騰薄,奮沫揚濤。(左三點水右節(jié))汩澎湃,(怨的上半部下面是蟲)?相糾。放肆大川,濟乎中州。安回徐邁,寂爾長浮。澹乎洋洋,縈抱山丘。詳觀其區(qū)土之所產(chǎn)(毓的右半部上加一撇一橫),奧宇之所寶殖,珍怪瑯?瑤瑾翕?,叢集累積,奐衍于其側(cè)。若乃春蘭被其東,沙棠殖其西。涓子宅其陽,玉醴涌其前。玄云蔭其上,翔鸞集其巔。清露潤其膚,惠風流其間。竦肅肅以靜謐,密微微其清閑。夫所以經(jīng)營其左右者,固以自然神麗,而足思愿愛樂矣。
于是遁世之士,榮期綺季之疇,乃相與登飛梁,越幽壑,援瓊枝,陟峻?,以游乎其下。周旋永望,邈若凌飛,邪睨昆侖,俯?海湄。指蒼梧之迢遞,臨回江之威夷。悟時俗之多累,仰箕山之余輝。羨斯岳之弘敞,心慷慨以忘歸。情舒放而遠覽,接軒轅之遺音。慕老童于(左馬右鬼)隅,欽泰容之高吟。顧茲梧而興慮,思假物以托心。乃斫孫枝,準量所任。至人攄思,制為雅琴。乃使離子督墨,匠石奮斤,夔襄薦法,般?騁神。鎪會(衣當中插邑)廁,朗密調(diào)均。華繪雕琢,布藻垂文。錯以犀象,籍以翠綠。弦以園客之絲,徽以鐘山之玉。爰有龍鳳之象,古人之形。伯牙揮手,鐘期聽聲。華容灼?,發(fā)采揚明,何其麗也!伶?zhèn)惐嚷?田連操張。進御君子,新聲?亮,何其偉也!
及其初調(diào),則角羽俱起,宮徵相證,參發(fā)并趣,上下累應(yīng)。?踔?硌,美聲將興,固以和昶而足耽矣。爾乃理正聲,奏妙曲,揚白雪,發(fā)清角。紛淋浪以流離,奐淫衍而優(yōu)渥。粲奕奕而高逝,馳岌岌以相屬。沛騰?而競?cè)?翕?曄而繁縟。狀若崇山,又象流波。浩兮湯湯,郁兮峨峨。怫(左術(shù)心旁右胃)煩冤,紆余婆娑。陵縱播逸,霍?紛葩。檢容授節(jié),應(yīng)變合度。兢名擅業(yè),安軌徐步。洋洋習習,聲烈遐布。含顯媚以送終,飄余響乎泰素。
若乃高軒飛觀,廣夏閑房,冬夜肅清,朗月垂光,新衣翠粲,纓徽流芳。于是器冷弦調(diào),心閑手敏。觸(媲去女加提手邊旁)如志,唯意所擬。初涉淥水,中奏清徵。雅昶唐堯,終詠微子。寬明弘潤,優(yōu)游躇?。拊弦安歌,新聲代起。歌曰:“凌扶搖兮憩瀛洲,要列子兮為好仇。餐沆瀣兮帶朝霞,眇翩翩兮薄天游。齊萬物兮超自得,委性命兮任去留。激清響以赴會,何弦歌之綢繆。”于是曲引向闌,眾音將歇,改韻易調(diào),奇弄乃發(fā)。揚和顏,攘皓腕。飛纖指以馳騖,紛(澀去掉三點水加單人邊盤旁)?以流漫。或徘徊顧慕,擁郁抑按,盤桓毓養(yǎng),從容秘玩。闥爾奮逸,風駭云亂。牢落凌厲,布?半散。豐融披離,斐?奐爛。英聲發(fā)越,采采粲粲;蜷g聲錯糅,狀若詭赴。雙美并進,駢馳翼驅(qū)。初若將乖,后卒同趣。或曲而不屈,直而不倨。或相凌而不亂,或相離而不殊。時劫掎以慷慨,或怨(?去皮在左邊加女)而躊躇。忽飄?以輕邁,乍留聯(lián)而扶疏;騾⒆T繁促,(左示字旁右復(fù))?(提手邊旁右上雙夫下面一個貝)仄?v橫駱驛,奔遁相逼。拊嗟累贊,間不容息。瑰艷奇?zhèn)?殫不可識。若乃閑舒都雅,洪纖有宜。清和條昶,案衍陸離。穆溫柔以怡懌,婉順敘而委蛇;虺穗U投會,邀隙趨危。(雙貝下面一個言)若離?鳴清池,翼若游鴻翔層崖。紛文斐尾,慊?離?。微風余音,靡靡猗猗。或摟(媲去女加提手邊旁)?捋,縹繚?冽。輕行浮彈,明?(左目右祭)慧。疾而不速,留而不滯。翩綿飄邈,微音迅逝。遠而聽之,若鸞鳳和鳴戲云中;迫而察之,若眾葩敷榮曜春風。既豐贍以多姿,又善始而令終。嗟姣妙以弘麗,何變態(tài)之無窮!
若夫三春之初,麗服以時。乃攜友生,以遨以嬉。涉蘭圃,登重基,背長林,翳華芝,臨清流,賦新詩。嘉魚龍之逸豫,樂百卉之榮滋。理重華之遺操,慨遠慕而長思。
若乃華堂曲宴,密友近賓,蘭肴兼御,旨酒清醇。進南荊,發(fā)西秦,紹陵陽,度巴人。變用雜而并起,竦眾聽而駭神。料殊功而比操,豈笙?之能倫?
若次其曲引所宜,則廣陵止息,東武太山。飛龍鹿鳴,?雞游弦。更唱迭奏,聲若自然。流楚窈窕,懲躁雪煩。下逮謠俗,蔡氏五曲,王昭楚妃,千里別鶴。猶有一切,承間?乏,亦有可觀者焉。
然非夫曠遠者,不能與之嬉游;非夫淵靜者,不能與之閑止;非夫放達者,不能與之無(希去布?);非夫至精者,不能與之析理也。若論其體勢,詳其風聲,器和故響逸,張急故聲清,間遼故音庳,弦長故徽鳴。性潔靜以端理,含至德之和平。誠可以感蕩心志,而發(fā)泄幽情矣!是故懷戚者聞之,莫不?懔慘凄,愀愴傷心,含哀懊咿,不能自禁。其康樂者聞之,則?愉歡釋,?櫨灰?留連瀾漫,?噱終日。若和平者聽之,則怡養(yǎng)悅(上余下心),淑穆玄真,恬虛樂古,棄事遺身。是以伯夷以之廉,顏回以之仁,比干以之忠,尾生以之信,惠施以之辯給,萬石以之訥慎。其余觸類而長,所致非一,同歸殊途;蛭幕蛸|(zhì),總中和以統(tǒng)物,咸日用而不失。其感人動物,蓋亦弘矣。
于時也,金石寢聲,匏竹屏氣,王豹輟謳,狄牙喪味。天吳踴躍于重淵,王喬披云而下墜。舞??于庭階,游女飄焉而來萃。感天地以致和,況?行之眾類。嘉斯器之懿茂,詠茲文以自慰。永服御而不厭,信古今之所貴。
亂曰:??琴德,不可測兮;體清心遠,邈難極兮;良質(zhì)美手,遇今世兮;紛綸翕響,冠眾藝兮;識音者希,孰能珍兮;能盡雅琴,唯至人兮!
道家著作,身長七尺八寸,容止出眾,然不注重打扮。后迎娶了沛王曹林嵇(ji 一聲)康年幼喪父,由母親和兄長撫養(yǎng)成人。幼年即十分聰穎,博覽群書學習各種技藝。成年后喜讀之女長樂亭主為妻,育有一兒一女。
隋煬帝曾將彈奏“九弄”作為取仕條件。又通繪畫、書法。唐張懷蔡邕的“蔡氏五弄”合稱“九弄”風入松》;又作有《長清嵇康擅長音樂,作有琴曲《》、《短清》、《長側(cè)》、《短側(cè)》四首琴曲,被稱作“嵇氏四弄”,與。在《書法會要》中目之為草書第二。
山濤曾推薦他做官,他作《與山巨源絕交書》,列出自己有“七不堪”、“二不可”,堅決拒絕為官。司馬昱司隸校尉鐘會盛禮前去拜訪,遭到他的冷遇。同為竹林七賢幕府屬官,他跑到河東郡躲避征辟老莊,曾說“老莊,吾之師也!”,講求養(yǎng)生服食之道。主張“越名教而任自然”的生活方式,著《養(yǎng)生論》來闡明自己的養(yǎng)生之道。他贊美古代隱者達士的事跡,向往出世的生活,不愿做官。大將軍司馬昭嵇康崇尚欲禮聘他為。的謂叔夜“俊傷其道”。
鐘會,趁機勸說司馬昭門第清譽。但呂巽害怕報復(fù),遂先發(fā)制人,反誣告呂安不孝,呂安遂被官府收捕。嵇康義憤,遂出面為為呂安作證,觸怒大將軍司馬昭呂安之妻貌美,被呂安的兄長呂巽迷奸,呂安憤恨之下欲狀告呂巽。嵇康與呂巽、呂安兄弟均有交往,故勸呂安不要揭發(fā)家丑,以全。此時,與嵇康素有恩怨的,將呂安、嵇康都處死。
廣陵散》,曲罷嘆道“廣陵散于今絕矣”,隨后赴死,時年三十九。太學生聯(lián)名上書,求司馬昭嵇康臨刑前,三千名赦免嵇康,并讓其到太學講學,但并未獲準。在刑場上,嵇康顧視日影,從容彈奏《
晉惠帝而殉難。侍中,八王之亂嵇紹,后為晉朝其子之中為保護

人物介紹
相貌風度
王戎曰:“嵇延祖卓卓如野鶴之在雞群。”答曰:“君未見其父耳。”晉書》上說:康早孤,有奇才,遠邁不群。身長七尺八寸,美詞氣,有風儀,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飾,人以為龍章鳳姿,天質(zhì)自然。[1] 《世說新語.容止》中寫到:嵇康身長七尺八寸,風姿特秀。見者嘆曰:“蕭蕭肅肅,爽朗清舉。”或云:“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為人也,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將崩。”[2]嵇康風度非凡,為一世之標,《 有人語
嵇喜在《嵇康別傳》里,夸耀他是“正爾在群形之中,便自知非常之器。”然而,嵇康卻有“土木形骸,不自藻飾”的個性傾向,據(jù)同時代的顏之推好友山濤稱其“站時就如孤松獨立;醉時就似玉山將崩”。 哥哥在《顏氏家訓》里記載,當時上層男士,崇尚陰柔之美,非常重視個人修飾,出門前不但要敷粉施朱,熏衣修面,還要帶齊羽扇、麈尾、玉環(huán)、香囊等各種器物掛件,于此方能“從容出入,飄飄若仙”。與那些脂粉撲面, 輕移蓮步的矯柔做作者相比,嵇康的“不自藻飾”是非常獨立特行的。
狂放任性
再加上他幼年喪父,故而經(jīng)常放縱自己,“又縱逸來久,情意傲散”。成年的他接受老莊之后,“重增其放,使榮進之心日頹”。在懶散與自由里孕育著嵇康的狂放和曠達。
嵇康曠達狂放,自由懶散,“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悶養(yǎng),不能沐也”[3],鐘會陷害呂安時,給其安上的一個罪名就是“言論放蕩,非毀典謨”。嵇康輕時傲世,對禮法之士不屑一顧。向秀曾敘述其與嵇康的友誼:“余與嵇康、呂安,居止接近。其人并有不羈之才。然嵇志遠而疏,呂心曠而放。”[4]鄙視權(quán)貴
鍛鐵,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鐘會覺得無趣,于是悻悻地離開。嵇康在這個時候終于說話,他問鐘會:“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鐘會回答:“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鐘會對此記恨在心。”鐘繇之子,“敏慧夙成,少有才氣”,年少得志,十九歲入仕,為秘書郎,三年后又升為尚書郎鐘會身出名門,是曹魏大臣,書法家,二十九歲時就已進封為關(guān)內(nèi)侯。但是嵇康拒絕與其交往。但鐘會對年長其兩歲的嵇康,卻敬佩有加。世說新語中說:鐘會撰寫完《四本論》時,想求嵇康一見,可又怕嵇康看不上,情急之中,竟“于戶外遙擲,便回怠走”。[5]顯赫后的鐘會再次造訪嵇康,嵇康不加理睬,繼續(xù)在家門口的大樹下“
司馬昭曾想拉攏嵇康,但嵇康在當時的政治斗爭中傾向皇室一邊,對于司馬氏采取不合作態(tài)度,因此頗招忌恨。
隱于竹林
晉書嵇康傳》寫道:“康居·嵇康回歸自然,超然物外得自在,不為世俗所拘,而又重情誼!段氖總鳌防镎f嵇康“性絕巧,能鍛鐵”。嵇康愛好打鐵,鐵鋪子在后園一棵枝葉茂密的柳樹下,他引來山泉,繞著柳樹筑了一個小小的游泳池,打鐵累了,就跳進池子里泡一會兒。見到的人不是贊嘆他“蕭蕭肅肅,爽朗清舉”,就是夸他“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敦,嘗與向秀共鍛于大樹之下,以自贍給。”他在以打鐵來表示自己的“遠邁不群”和藐視世俗,這是其的精神特質(zhì)的體現(xiàn)。
服食養(yǎng)生
嵇康身處亂世,但崇尚老莊,講求服食養(yǎng)生之道,有自己的養(yǎng)生訣竅。他認為,人之所以能長壽,在于注意平時在細微之處保養(yǎng)自己。這就好比“為稼于湯之世(當時天下大旱),偏一溉之功者,必一溉而后枯,而一溉之益固不可誣也。”養(yǎng)生之道與此相仿,關(guān)鍵在于平日一點一滴的修養(yǎng),不使自身為七情所傷、六淫所中,如此才能身體強健,得以長壽。但世人恰與此相反,“常謂一怒不足以侵性,一哀不足以傷身,輕而肆之”,這可真是“不識一溉之益,而望嘉谷于旱苗者也。”所以,世間多聞早夭之人,難見皓首之翁。
嵇康認為人是可以長壽的。他說“至于導(dǎo)養(yǎng)得理,以盡性命,上獲千余歲,下可數(shù)百年,可有之耳。”“但世皆莫精(其術(shù))故莫能得之。”嵇康認為,正確的養(yǎng)生應(yīng)該是:“君子知形恃神以立,神須形以存,悟出理之易失,知一過之害生。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愛憎不棲于情,憂喜不留于意,泊然無感而體氣和平,又呼吸吐納,服食養(yǎng)身,使形神相親,表里俱濟也。”
主要成就
音樂書法
嵇康通曉音律,尤愛彈琴,著有音樂理論著作《琴賦》《聲無哀樂論》。他主張聲音的本質(zhì)是“和”,合于天地是音樂的最高境界,認為喜怒哀樂從本質(zhì)上講并不是音樂的感情而是人的情感。嵇康作有《風入松》,相傳《孤館遇神》亦為嵇康所作。又作《長清》、《短清》、《長側(cè)》、《短側(cè)》四曲,被稱為“嵇氏四弄”,與蔡邕創(chuàng)作的“蔡氏五弄”合稱“九弄”,是我國古代一組著名琴曲。
,被列為草書妙品。唐張彥遠《法書要錄》品為草書第二。又善丹青,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載其時有嵇康《巢由洗耳圖》《獅子擊象圖》傳世,俱已失佚。
[6]嵇康擅長書法,工于草書。其墨跡“精光照人,氣格凌云”文學創(chuàng)作
》著錄有集13卷,又別有15卷本,宋代原集散失,僅存10卷本。明代諸本卷數(shù)與》(收入《漢魏六朝二十名家集》中),張溥宋本同,但篇數(shù)減少。明本常見的有汪士賢刻《嵇中散集隋書·經(jīng)籍志嵇康的文學創(chuàng)作,主要包括詩歌和散文。其詩今存50余首,以四言律詩為多,占一半以上。 嵇康著作,《刻《嵇中散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中),等等。1924年,魯迅輯!讹导罚1938年收入《魯迅全集》第9 卷中。戴明揚校注的《嵇康集》1962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此書除校、注外,還收集了有關(guān)嵇康的事跡、評論材料。詩《贈兄喜秀才入軍詩》十九首、《幽憤詩》一首、《敘志詩》二首、《游仙詩》一首、《六言詩》十首、《重作四言詩》七首、《思親詩》一首、《答二郭詩》三首、《與阮德如詩》一首、《酒會詩》七首、《雜詩》一首書《與山巨源絕交書》、《與呂長悌絕交書》賦《琴賦》、《酒賦》、《蠶賦》、《懷香賦》論《聲無哀樂論》、《養(yǎng)生論》及《答難養(yǎng)生論》、《釋私論》、《管蔡論》、《明膽論》《難宅無吉兇攝生論》及《答解宅無吉兇攝生論》、《難自然好學論》其他《琴贊》、《燈銘》、《卜疑》、《太師箴》、《家誡》、《圣賢高士傳贊》、《春秋左氏傳音》[7]養(yǎng)生之道嵇康繼承了老莊的養(yǎng)生思想,進行實踐頗有心得,他的《養(yǎng)生論》是中國養(yǎng)生學史上第一篇較全面、較系統(tǒng)的養(yǎng)生專論。后世養(yǎng)生大家如陶弘景、孫思邈等對他的養(yǎng)生思想都有借鑒!讹导肥頃,篇篇含養(yǎng)生之理,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的養(yǎng)生看法。魏晉之時,養(yǎng)生之學大興,但當時有兩種相對立的思想存在:一是認為修道可成仙,長生不老;二是認為“生死全由天,半分不由人。”嵇康針對這種現(xiàn)象,指出神仙不可能,如果導(dǎo)養(yǎng)得理,則安期、彭祖之論可及的看法。在他的重要著作《養(yǎng)生論》中,他以導(dǎo)養(yǎng)得理可壽的總論點,提出了以下觀點:一、形神兼養(yǎng),重在養(yǎng)神。他舉例說明精神對人體的強大作用,指出“由此言之,精神之于形骸,猶國之有君也。”而中醫(yī)學也認為人以神為根本,神滅則形滅。嵇康在此抓住了養(yǎng)生的根本。二、養(yǎng)生要重一功元益,慎一過之害,全面進行。嵇康認為萬物稟天地而生,后天給予的養(yǎng)護不同,壽命也不盡相同,勿以益小而不為,勿以過小而為之,防微杜漸,提早預(yù)防,積極爭取長壽。三、指出若不注重養(yǎng)生,耽聲色,溺滋味,七情太過,則易夭折。“夫以蕞爾之軀,攻之者非一涂;易竭之身,而內(nèi)外受敵,身非木石,其能久乎?”四、嵇康還告誡養(yǎng)生者要有信心,堅持不懈,否則就不易有效。還要以善養(yǎng)生者為榜樣,積極吸取好的養(yǎng)生方法,清心寡欲,守一抱真,并“蒸以靈芝,潤以醴泉,唏以朝陽,緩以五弦”,就可以“與羨門比壽,與王喬爭年”。嵇康自己也身體力行,其友人言:“與康居二十年,未嘗見其喜慍之色”[8],他自己提的理論,幾乎條條做到,但卻犯了“營內(nèi)而忘外”一忌,最終受人誣陷而遇害。世說新語王戎云:"與嵇康居二十年,未嘗見其喜慍之色。" ( 德行)[8]嵇中散語趙景真:"卿瞳子白黑分明,有白起之風,恨量小狹。"趙云:"尺表能審璣衡之度,寸管能測往復(fù)之氣。何必在大,但問識如何耳。" (言語)嵇康被誅后,山公舉康子紹為秘書丞。紹咨公出處,公曰:"為君思之久矣。天地四時,猶有消息,而況人乎?" (政事)鐘會撰《四本論》始畢,甚欲使嵇公一見,置懷中,既定,畏其難,懷不敢出,于戶外遙擲,便回急走。 或問顧長康:"君《箏賦》何如嵇康《琴賦》?"顧曰:"不賞者,作后出相遺。深識者,亦以高奇見貴。" (文學)[5]嵇中散臨刑東市,神氣不變,索琴彈之,奏廣陵散。曲終,曰:"袁孝尼嘗請學此散,吾靳固不與,廣陵散于今絕矣!"太學生三千人上書,請以為師,不許。文王亦尋悔焉。 ( 雅量)林下諸賢,各有俊才子:藉子渾,器量弘曠;康子紹,清遠雅正;濤子簡,疏通高素;咸子瞻,虛夷有遠志;瞻弟孚,爽朗多所遺;秀子純、悌,并令淑有清流;戎子萬子,有大成之風,苗而不秀;唯伶子無聞。凡此諸子,唯瞻為冠,紹、簡亦見重當世。 (賞譽)簡文云:"何平叔巧累于理,嵇叔夜俊傷其道。"郗嘉賓問謝太傅曰:"林公談何如嵇公?"謝云:"嵇公勤著腳,裁可得去耳。"又問:"殷何如支?"謝曰:"正爾有超拔,支乃過殷;然??論辯,恐殷欲制支。" (品藻)嵇康身長七尺八寸,風姿特秀。見者嘆曰:"蕭蕭肅肅,爽朗清舉。"或云:"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為人也,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將崩。"有人語王戎曰:"嵇延祖卓卓如野鶴之在雞群。"答曰:"君未見其父耳。" ( 容止)[2]嵇康游于汲郡山中,遇道士孫登,遂與之游。康臨去,登曰:"君才則高矣,保身之道不足。"山公將去選曹,欲舉嵇康,康與書告絕。(棲逸)山公與嵇、阮一面,契若金蘭。山妻韓氏覺公與二人異于常交,問公,公曰:"我當年可以為友者,唯此二生耳。"妻曰:"負羈之妻亦親觀狐、趙,意欲窺之,可乎?"他日,二人來,妻勸公止之宿,具酒肉。夜穿墉以視之,達旦忘反。公入曰:"二人何如?"妻曰:"君才致殊不如,正當以識度相友耳。"公曰:"伊輩亦常以我度為勝。" (賢媛)陳留阮籍、譙國嵇康、河內(nèi)山濤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亞之。預(yù)此契者,沛國劉伶、陳留阮咸、河內(nèi)向秀、瑯邪王戎。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暢,故世謂"竹林七賢"。 ( 任誕)鐘士季精有才理,先不識嵇康,鐘要于時賢俊者之士,俱往尋康?捣酱髽湎洛,向子期為佐鼓排。康揚槌不輟,傍若無人,移時不交以言。鐘起去,康曰:"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鐘曰:"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 嵇康與呂安善,每一相思,千里命駕。安后來,值康不在,喜出戶延之,不入,題門上作"?"字而去。喜不覺,猶以為欣。故作"?"字,"凡鳥"也。(簡傲)[1]《三國志》錄時又有譙郡嵇康,文辭壯麗,好言老、莊,而尚奇任俠。至景元中,坐事誅。[康字叔夜。案嵇氏譜:康父昭,字子遠,督軍糧治書侍御史。兄喜,字公穆,晉揚州刺史、宗正。喜為康傳曰;“家世儒學,少有俊才,曠邁不群,高亮任性,不?名譽,寬簡有大量。學不師授,博洽多聞,長而好老、莊之業(yè),恬靜無欲。性好服食,嘗采御上藥。善屬文論,彈琴詠詩,自足于懷抱之中。以為神仙者,稟之自然,非積學所致。至於導(dǎo)養(yǎng)得理,以盡性命,若安期、彭祖之倫,可以善求而得也;著養(yǎng)生篇。知自厚者所以喪其所生,其求益者必失其性,超然獨達,遂放世事,縱意於塵埃之表。撰錄上古以來圣賢、隱逸、遁心、遺名者,集為傳贊,自混沌至于管寧,凡百一十有九人,蓋求之於宇宙之內(nèi),而發(fā)之乎千載之外者矣。故世人莫得而名焉。”虞預(yù)晉書曰:康家本姓奚,會稽人。先自會稽遷于譙之?縣,改為嵇氏,取“嵇”字之上,“山”以為姓,蓋以志其本也。一曰?有嵇山,家于其側(cè),遂氏焉。魏氏春秋曰:康寓居河內(nèi)之山陽縣,與之游者,未嘗見其喜慍之色。與陳留阮籍、河內(nèi)山濤、河南向秀、籍兄子咸、瑯邪王戎、沛人劉伶相與友善,游於竹林,號為七賢。鍾會為大將軍所昵,聞康名而造之。會,名公子,以才能貴幸,乘肥衣輕,賓從如云?捣交岫,會至,不為之禮?祮枙唬“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會曰:“有所聞而來,有所見而去。”會深銜之。大將軍嘗欲辟康?导扔薪^世之言,又從子不善,避之河東,或云避世。及山濤為選曹郎,舉康自代,康答書拒絕,因自說不堪流俗,而非薄湯、武。大將軍聞而怒焉。初,康與東平呂昭子巽及巽弟安親善。會巽淫安妻徐氏,而誣安不孝,囚之。安引康為證,康義不負心,保明其事,安亦至烈,有濟世志力。鍾會勸大將軍因此除之,遂殺安及康?蹬R刑自若,援琴而鼓,既而嘆曰:“雅音於是絕矣!”時人莫不哀之。初,康采藥於汲郡共北山中,見隱者孫登?涤c之言,登默然不對。逾時將去,康曰:“先生竟無言乎?”登乃曰:“子才多識寡,難乎免於今之世。”及遭呂安事,為詩自責曰:“欲寡其過,謗議沸騰。性不傷物,頻致怨憎。昔慚柳下。今愧孫登。內(nèi)負宿心,外赧良朋。”康所著諸文論六七萬言,皆為世所玩詠?祫e傳云:孫登謂康曰:“君性烈而才俊,其能免乎?”稱康臨終之言曰:“袁孝尼嘗從吾學廣陵散,吾每固之不與。廣陵散於今絕矣!”與盛所記不同。又晉陽秋云:康見孫登,登對之長嘯,逾時不言?缔o還,曰:“先生竟無言乎?”登曰:“惜哉!”此二書皆孫盛所述,而自為殊異如此?导夸浽唬旱亲止,不知何許人,無家屬,於汲縣北山土窟中得之。夏則編草為裳,冬則被發(fā)自覆。好讀易鼓琴,見者皆親樂之。每所止家,輒給其衣服食飲,得無辭讓。世語曰:?丘儉反,康有力,且欲起兵應(yīng)之,以問山濤,濤曰:“不可。”儉亦已敗。臣松之案本傳云康以景元中坐事誅,而干寶、孫盛、習鑿齒諸書,皆云正元二年,司馬文王反自樂嘉,殺嵇康、呂安。蓋緣世語云康欲舉兵應(yīng)?丘儉,故謂破儉便應(yīng)殺康也。其實不然。山濤為選官,欲舉康自代,康書告絕,事之明審者也。案濤行狀,濤始以景元二年除吏部郎耳。景元與正元相較七八年,以濤行狀檢之,如本傳為審。又鍾會傳亦云會作司隸校尉時誅康;會作司隸,景元中也。干寶云呂安兄巽善於鍾會,巽為相國掾,俱有寵於司馬文王,故遂抵安罪。尋文王以景元四年鍾、鄧平蜀后,始授相國位;若巽為相國掾時陷安,焉得以破?丘儉年殺嵇、呂?此又干寶疏謬,自相違伐也?底咏B,字延祖,少知名。山濤啟以為秘書郎,稱紹平簡溫敏,有文思,又曉音,當成濟者。帝曰;“紹如此,便可以為丞,不足復(fù)為郎也。”遂歷顯位。晉諸公贊曰:紹與山濤子簡、弘農(nóng)楊準同好友善,而紹最有忠正之情。以侍中從惠帝北伐成都王,王師敗績,百官皆走,惟紹獨以身?衛(wèi),遂死於帝側(cè)。故累見褒崇,追贈太尉,謚曰忠穆公][9]文章敘錄曰:〔一〕「康以魏長樂亭主婿遷郎中,拜中散大夫!埂捕臣五a案:魏志二十「沛穆王林薨,子緯嗣」,注云:「案嵇氏譜:嵇康妻,林子之女也!箵(jù)此知長樂亭主乃曹操之曾孫女。文選恨賦注引王隱晉書曰:「嵇康妻,魏武帝孫穆王林女也!古c譜異,當以譜為正。嵇康與長樂亭主生有一兒一女,長女嵇氏(248一?)、子嵇紹(253一304)。[2]偶得《廣陵散》嵇康承道家虛靜淡泊的美學思想,以超脫的襟懷,深邃的哲思,在自然山水中觀照自己的理想人格,賦予自然豐富的主觀情感,開創(chuàng)了山水審美寄情、暢神的藝術(shù)心靈境界。嵇康喜好山水,隱居山林,他的一生和大自然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有關(guān)嵇康學《廣陵散》有這么一則故事:嵇康曾到洛西去游覽,晚上宿于華陽亭。清風皓月,嵇康興致一來,就在院子里彈琴。忽然,外頭走進一位古裝打扮的客人,來跟嵇康談?wù)撘魳。二人侃侃而談,這位不速之客談起音樂來條理清楚,見解深刻,使嵇康既驚訝又佩服?腿苏劦酶吲d了,就要過琴來彈奏,只聽這曲子剛勁有力、感人肺腑,越聽越令人慷慨激昂?腿藦椡昵,告訴嵇康,此曲名叫《廣陵散》,表現(xiàn)的是聶政為父報仇刺殺韓王后自刎而死的悲壯故事。嵇康聽后很感動,再加上他覺得此人所彈出的聲調(diào)無人能及,于是就向客人求教。客人并不拒絕,一遍一遍的教。待他確信嵇康已學會之時,就要求嵇康發(fā)誓不傳給別人。嵇康指天發(fā)誓后,客人連姓名也未留就走了。嵇康學會《廣陵散》后,經(jīng)常彈奏它,以致招來許多人前來求教。絕交山濤對嵇康來說,真正能從心靈深處干擾他的,是朋友。友情之外的造訪,他可以低頭不語,揮之即去,但對于朋友就不一樣了,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心理隔閡,也會使他焦灼和痛苦,因此,友情有多深,干擾也有多深。他與好友山濤后來就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山濤當時擔任著一個很大的官職:尚書吏部郎。在他就要另外高就的時候,朝廷要他推薦一個合格的人繼任,他真心誠意地推薦了嵇康。嵇康知道此事后,立即寫了一封絕交信給山濤。嵇康的《與山巨源絕交書》被認為是歷史上第一篇真正體現(xiàn)文人獨立性格的諷喻佳作,嵇康“師心以遣論”,敢于提出問題,大膽發(fā)表自己的見解,文風犀利。在一千八百多字的篇幅中,與其說嵇康在羞辱山濤,不如說是在羞辱司馬氏集團殘暴虛偽的統(tǒng)治。有人說嵇康這么做是因為想要保全山濤,因為當時的晉朝統(tǒng)治者,已經(jīng)對嵇康的不合作態(tài)度十分不滿意,而山濤又是嵇康的朋友,所以嵇康這么做就會讓他們認為山濤和嵇康沒有關(guān)系了,這樣山濤也可以不必擔心什么了。這是嵇康甘愿為朋友犧牲的一個例子。仗義執(zhí)言本來呂巽、呂安兩兄弟都是嵇康的朋友,但這兩兄弟突然間鬧出了一場震驚遠近的大官司。呂巽見弟媳徐氏貌美,乘呂安不在,指使其妻用酒把弟媳灌醉,將其奸污。事發(fā)后,呂安欲訴之于官。呂巽急忙請嵇康從中調(diào)停。嵇康因與二人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遂應(yīng)呂巽之請,出面調(diào)停,把這件事情按了下來?墒牵潞髤钨銋s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說呂安不孝順,竟然敢撾母親之面。有口難辯的呂安想到了他心目中最尊貴的朋友嵇康。嵇康拍案而起。嵇康寫下了《與呂長悌絕交書》,痛罵呂巽一頓。他想通過絕交來表白自身的好惡,他也想通過絕交來論證朋友的含義。呂安入獄后,為了說明真相,自然要涉及嵇康調(diào)停之事,嵇康也因此被投入監(jiān)獄。臨死托孤在嵇康臨死之前,沒有把自己的一雙兒女托付給自己的哥哥嵇喜,沒有托付給他敬重的阮籍,也沒有交給向秀,而是托付給了山濤,并且對自己的兒子說:“山公尚在,汝不孤矣。”(一說“巨源在,汝不孤矣。”)這才叫真正的朋友,這才叫真正的知己。在嵇康死后,山濤對待嵇康的兒子就像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山濤沒有辜負嵇康的重托,一直把嵇康的兒子養(yǎng)大成才。山濤和王戎,在嵇康被殺害之后,對嵇紹一直都特別的照顧。他們盡到了朋友應(yīng)盡的道義與責任,使得這個孤弱的孩子,即使失去了父親,卻還擁有他們慈父般的關(guān)懷與教導(dǎo),不再那么無依無靠,這是成語“嵇紹不孤”的由來。十八年后,嵇康的兒子嵇紹也在山濤的大力舉薦下,被晉武帝“發(fā)詔征之”,后來還成為晉朝的忠臣。朋友之間感人至深的信義與友情,也成為了千古傳揚的佳話。廣陵絕響嵇康對傳統(tǒng)及當代的琴曲都非常熟悉,這一點在他的《琴賦》中可見。南京西善橋南朝墓出土模制嵇康畫像磚,描繪了嵇康席坐撫琴,氣宇昂軒的形象。我們所熟知是他以彈奏《廣陵散》而聞名于世。而這首“聲調(diào)絕倫”,已成絕響的曲目,據(jù)說是除嵇康之外,無人會彈。嵇康因呂安的案子被收押。鐘會勸司馬昭乘此機會除掉嵇康。嵇康入獄后,立刻激起輿論的不滿,許多豪杰紛紛要求與嵇康一同入獄。經(jīng)有司勸諭后,眾人一時遣散,然而最后嵇康和呂安卻被判處了死刑。行刑當日,三千名太學生集體請愿,請求赦免嵇康,并要求讓嵇康來太學做老師。這些要求并沒有被同意。臨刑前,嵇康神色不變,如同平常一般。他顧看了日影,離行刑尚有一段時間,便向妻子要來平時愛用的琴,在刑場上撫了一曲《廣陵散》。曲畢,嵇康把琴放下,嘆息道:“昔袁孝尼嘗從吾學《廣陵散》,吾每靳固之,《廣陵散》于今絕矣!”說完后,嵇康從容地就戮,時年三十九。卒年考疑《三國志·魏書·王衛(wèi)二劉傅傳》云:“時又有譙郡嵇康,文辭壯麗,好言老莊,而尚奇任俠。至景元中坐事誅。”按魏元帝景元凡四年(260——263年),又《晉書·嵇康傳》記康被誅時年四十,故《資治通鑒》將時間系于景元三年,即262年,文學史界訂嵇康生卒年為223——262年,當是依此而定。關(guān)于嵇康被誅的時間,裴松之為《三國志》作注時還見到不同的記載,如干寶、孫盛、習鑿齒等人皆云康于魏高貴鄉(xiāng)公正元二年(255年)被誅,裴氏認為他們的記載有誤,故專門作了考辨。又,《世說新語·任誕》云:陳留阮籍,譙國嵇康,河內(nèi)山濤三人年皆相比,康年少亞之。徐震先生《世說新語校箋》云:“按《晉書·阮籍傳》,籍以魏陳留王奐景元四年卒,年五十四,則其生當在漢獻帝建安十四年。”《山濤傳》言卒于晉武帝太康四年,年七十九,則當生于建安十年,長阮籍四歲!讹祩鳌返扑罆r年四十,不言死于何年,《通鑒》系其事于景元三年,則其生當在魏文帝黃初四年,蓋小山濤十八歲,小阮籍十四歲,故云“少亞之”。按《通鑒》記嵇康事跡,主要依據(jù)《晉書》,但也利用了《三國志》,故抄錄了其中“譙郡嵇康”至“尚奇任俠”一段,而《三國志》云康景元中坐事誅,故《通鑒》將其事系于景元三年,審矣。但《晉書》記嵇康事跡以及徐先生考嵇康生卒年,皆未利用《三國志》的材料,故有所失。莊萬壽先生則認為嵇康的卒年應(yīng)為景元四年。即景元三年冬鐘會雖任鎮(zhèn)西將軍,但仍有可能兼領(lǐng)司隸校尉,而伐蜀真正開始在景元四年,故嵇康被害的事件下限完全可能在景元四年。根據(jù)《與山巨源絕交書》的線索,山濤于景元二年除吏部郎,《絕交書》言“前年自河東還,聞……”,則絕交書當作于景元三年!督^交書》言嵇紹“年八歲”,《晉書》載嵇紹“十歲而孤”,若持景元四年論,自作《絕交書》至嵇康被害間有一年以上,完全可以滿足這個時間差,若持景元三年則嵇紹的年齡誤差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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