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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fēng)。”--虞世南《蟬》全詩翻譯賞析

編輯: 路逍遙 關(guān)鍵詞: 經(jīng)典詩句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fēng)。
[譯文] 蟬聲遠傳的原因是因為蟬居住在高樹上,而不是借助了秋風(fēng)。
《蟬》
虞世南
垂?飲清露, 流響出疏桐。
居高聲自遠, 非是藉秋風(fēng)。

注釋:
綏(音ruí):古人結(jié)在頷下的帽帶下垂部分,蟬的頭部伸出的觸須,形狀與其有些相似。
流響:連綿的聲音。
疏桐:稀疏、高大的梧桐樹。

譯文1:
蟬垂下像帽帶似的觸角吮吸著清澈甘甜的露水,連綿的聲音從稀疏的梧桐樹枝間傳出。
  蟬聲遠傳的原因是因為蟬居住在高樹上,而不是借助了秋風(fēng)。
譯文2:
我喝的是清冽的露水,悅耳的叫聲自梧桐林向外遠播。聲音傳得遠是因為我站得高
并不是借助了秋風(fēng)。

賞析:
虞世南,字伯施,越州余姚人,與其兄虞世基均為陳朝知名才俊。隋滅陳后,與兄被征入長安,時人比之為"二陸"(陸機、陸云)。虞世南的哥哥、隋朝內(nèi)史侍郎虞世基,卻是隋煬帝末期大名鼎鼎的奸佞之臣,整日附和邀寵,隱瞞外間起義消息。當(dāng)時虞世基一家人貴寵無比,擬于王者,惟獨虞世南一人謹慎艱苦,只知讀書寫詩。宇文化及殺掉煬帝后,一幫禁衛(wèi)軍闖入殺虞世基,虞世南號泣向軍士求情,請以身代家兄挨刀,當(dāng)然沒獲允許,眾人把虞世基一家猶如砍瓜切菜一樣殺個精光,估計士兵們平時對這位文質(zhì)彬彬的公子印象不壞,舍之而去。
  竇建德打敗宇文化及之后,虞世南在其手下做黃門侍郎。李世民擒獲竇建德后,引為秦府參軍,與房玄齡一起對掌文翰。
  貞觀七年,賜爵永興縣子。虞世南純文人出身,書法大家,唐太宗非?粗厮牟┳R,常常與之談?wù)摻?jīng)史,虞世南也常常趁講史之際規(guī)調(diào)勸諫,陳述昔日帝王得失。而且,他志性抗烈,多次因修陵、游獵等事進諫太宗,李世民萬代明君,因此更加親禮于他。太宗稱虞世南有五絕,一德行,二忠直,三博學(xué),四文辭,五書翰。貞觀十二年,世南病死,年八十一。太宗"哭之甚慟",贈禮部尚書,謚曰文懿。古人以蟬居高飲露象征高潔,作者以比興和寄托的手法,表達自己的情操。
詠蟬包含著虞世南的夫子自道。他作為唐貞觀年間畫像懸掛在凌煙閣的二十四勛臣之一,名聲在于博學(xué)多能,高潔耿介,與唐太宗談?wù)摎v代帝王為政得失,能夠直言善諫,為貞觀之治作出獨特貢獻。為此,唐太宗稱他有“五絕”(德行、忠直、博學(xué)、文辭、書翰),并贊嘆:“群臣皆如虞世南,天下何憂不理!”從他不是以鯤鵬鷹虎,而是以一只不甚起眼的蟬來自況,也可見其老成謹慎,以及有自知之明。

賞析二:
本詩與駱賓王、李商隱的《詠蟬》同為當(dāng)時詠蟬詩三絕。
首句“垂?飲清露”,“?”是古人結(jié)在頷下的帽帶下垂部分,蟬的頭部有伸出的觸須,形狀好像下垂的冠纓,故說“垂?”。古人認為蟬生性高潔,棲高飲露,故說“飲清露”。這一句表面上是寫蟬的形狀與食性,實際上處處含比興象征。“垂?”暗示顯宦身份(古代常以“冠纓”指代貴宦)。這顯貴的身份地位在一般人心目中,是和“清”有矛盾甚至不相容的,但在作者筆下,卻把它們統(tǒng)一在“垂?飲清露”的形象中了。這“貴”與“清”的統(tǒng)一,正是為三四兩句的“清”無須藉“貴”作反鋪墊,筆意頗為巧妙。
  次句“流響出疏桐”寫蟬聲之遠傳。梧桐是高樹,著一“疏”字,更見其枝干的高挺清拔,且與末句“秋風(fēng)”相應(yīng)。“流響”狀蟬聲的長鳴不已,悅耳動聽,著一“出”字,把蟬聲傳送的意態(tài)形象化了,仿佛使人感受到蟬聲的響度與力度。這一句雖只寫聲,但讀者從中卻可想見人格化了的蟬那種清華雋朗的高標(biāo)逸韻。有了這一句對蟬聲遠傳的生動描寫,三四兩句的發(fā)揮才字字有根。
  “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fēng)”,這是全篇比興寄托的點睛之筆。它是在上兩句的基礎(chǔ)上引發(fā)出來的詩的議論。蟬聲遠傳,一般人往往以為是藉助于秋風(fēng)的傳送,詩人卻別有會心,強調(diào)這是由于“居高”而自能致遠。這種獨特的感受蘊含一個真理:立身品格高潔的人,并不需要某種外在的憑藉(例如權(quán)勢地位、有力者的幫助),自能聲名遠播,正像曹丕在《典論。論文》中所說的那樣,“不假良史之辭,不托飛馳之勢,而聲名自傳于后。”這里所突出強調(diào)的是人格的美,人格的力量。兩句中的“自”字、“非”字,一正一反,相互呼應(yīng),表達出對人的內(nèi)在品格的熱情贊美和高度自信,表現(xiàn)出一種雍容不迫的風(fēng)度氣韻。唐太宗曾經(jīng)屢次稱賞虞世南的“五絕”(德行、忠直、博學(xué)、文詞、書翰),詩人筆下的人格化的“蟬”,可能帶有自況的意味吧。沈德潛說:“詠蟬者每詠其聲,此獨尊其品格。”(《唐詩別裁》)這確是一語破的之論。
  清施補華《峴傭說詩》云:“三百篇比興為多,唐人猶得此意。同一詠蟬,虞世南‘居高聲自遠,端不藉秋風(fēng)’,是清華人語;駱賓王‘露重飛難進,風(fēng)多響易沉’,是患難人語;李商隱‘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是牢騷人語。比興不同如此。”這三首詩都是唐代托詠蟬以寄意的名作,由于作者地位、遭際、氣質(zhì)的不同,雖同樣工于比興寄托,卻呈現(xiàn)出殊異的面貌,構(gòu)成富有個性特征的藝術(shù)形象,成為唐代文壇“詠蟬”詩的三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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