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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著下午的旅途_詩歌鑒賞

編輯: 路逍遙 關(guān)鍵詞: 詩歌鑒賞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我踏著下午的旅途

[西班牙]安·馬查多

我踏著下午的旅途

走著我的夢之路。

金的丘陵,青的松林,

路邊橡樹蒙著灰土……

我只是一名過客,

不知被小路引向何處,

迎著漸降的暮色,

我的歌低吟輕訴:

“我心里曾有一根

熱情的刺;我狠狠心

拔掉了刺,但我如今

再感覺不到我的心!”

霎時間田野凝思,

周圍一片陰郁肅穆,

只有那風聲簌簌

吹播著河邊白楊樹。

暮色啊越來越濃,

路途啊漸漸朦朧,

這婉蜒而微白的路

在暮色里消失無蹤。

我的歌啊重新呻吟:

“尖利的金色的刺啊,

但愿能再感到你

深深地扎在心中!”

(飛白譯)

【賞析】

安東尼奧·馬查多是西班牙文學流派“九八年一代”的最著名的人物之一,雖然他的詩集為數(shù)不多,但他的作品在西班牙語國家和世界其他各國產(chǎn)生過重大影響。如果要問從貢戈拉以來最偉大的西班牙詩人是誰,那么毫無疑問是安東尼奧·馬查多,這位孤獨的詩人。

馬查多的詩作主題為:土地、風光和祖國。他以優(yōu)美的筆調(diào)描繪西班牙自然風光,關(guān)注社會政治生活。他的后期作品大多語言清新樸素,近似易于朗誦的西班牙民歌;內(nèi)涵深邃,描寫細膩,但不事雕琢。從1903年出版第一本詩集《孤獨》開始,他就再也沒有遠離過孤獨主題。

安·馬查多的詩風十分獨特。其詩體植根于古典而透出純樸與清澈;其主題有執(zhí)抽的一貫性,即便他卷入社會斗爭,成為憂國憂民的斗士,即便在他晚年與女詩人“姬奧瑪爾”相戀,他仍然是孤獨的詩人,“時間詩人”。“夢”和“路”意象是他反復用來表現(xiàn)時間即生命之流的意象。在他看來,詩的意義和價值與其說在不朽的永存中,不如說在瞬間的流逝性中,詩“既不是堅硬永存的大理石,也不是繪畫和音樂,而只是時間中的詞”,只是“心靈的深沉的搏動”。

下午的旅途,有金的丘陵、青的松林,還有蒙著灰土的橡樹。可是這條路不是一條實在的路,而是一條“夢之路&rdquo,勵志歌曲;。所以說這只是一次心的體驗,哪怕詩人確實是走在這么一條路上,也只能說路是詩人心靈的外化。“我只是一名過客,/不知被小路引向何處”,在“路”這一意象和作為抒情主體的“我”之間,對立是明顯的:“我”是被動的,而“路”是主動的,路指引了我的方向,我卻不知道方向在哪里。而更關(guān)鍵的是,“路”是沉默的永恒的,而“我”卻轉(zhuǎn)瞬即逝,是一名“過客”。實際上這是一次時間之流中的生命體驗:跟無始無終的時間長河比起來,生命只是瞬間的過客。而那漸降的暮色,與詩人青春的激情形成既相成又相克的“內(nèi)爆”,既讓詩人想起了青春歲月,又明示了青春激情的不再。那種激情或許確實是一根“刺”,可是沒有“刺”又哪來的心呢?所以當時間之流抹過一切之后,那種內(nèi)心的寂靜顯得有些可怕,詩人用“凝思”、“陰郁肅穆”來狀寫外在之景,使得四周的田野充分地內(nèi)心化了:“只有那風聲簌簌/吹拂著河邊白楊樹”,令人不寒而栗,不知是風聲加劇了內(nèi)心感受,還是內(nèi)心的感受讓自然也帶上了情緒。但有一點卻是明確的,那就是當暮色漸濃之后,“這蜿蜒而微白的路/在暮色里消失無蹤”,這與其說是在寫實,不如說是內(nèi)心迷茫的直接外露。

讀這樣的詩需要內(nèi)心的敏感。這個詩性的世界并不是以語言對存在加以命名,在這里語言即是存在,或者說抒情世界即是生存本身,抒情不在時,這個世界亦不復存在。但另一方面,我們也必須明確,所謂抒情,在這里也不是指的詩人情感的強烈外泄,而是指詩人的存在狀態(tài)。從這個角度來講,讀這樣的詩光有內(nèi)心的敏感是不夠的,還必須有生存體驗,以及對于存在本體的一針見血的認知;蛟S只有經(jīng)過時間之流的漂洗,我們才能最終明白詩人最后想說的那句話:“我的歌啊重新呻吟:/‘尖利的金色的刺啊,/但愿能再感到你/深深地扎在心中!’”(命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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