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葆蕾與花朵迎來甜美的新季_詩歌鑒賞

編輯: 路逍遙 關(guān)鍵詞: 詩歌鑒賞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葆蕾與花朵迎來甜美的新季

[英國]薩里伯爵

蓓蕾與花朵迎來甜美的新季,

讓山坡和峽谷披上綠色衣裳;

換了新羽的夜鶯歌唱不息;

斑鳩對她的伴侶把故事講;

夏天來了,每一棵樹都抽出新枝;

牡鹿把舊角桂在柵欄頂上;

公羊把身上的冬衣扼入荊棘;

魚兒添了新?在水中游蕩;

蝮蛇扔棄了它那?下的舊皮;

追逐小蟲的燕子在敏捷地飛翔;

忙碌的蜜蜂在釀制她的新蜜;

摧殘花朵的冬天終于消亡。

我所見的一切都是如此樂而無憂,

而我的心里卻涌上一絲哀愁。

(彭少健譯)

【賞析】

從內(nèi)容上看,十四行詩固然承襲了彼特拉克式的愛情主題,眾多詩人紛紛以此為依托,學(xué)著受傷男子的口吻向那高高在上的情人傾訴衷腸,風(fēng)靡一時。但真正的大家不會甘于拘泥于單一模式,他們結(jié)合十四行詩嚴(yán)謹(jǐn)?shù)捏w式,將新題材注入其中,創(chuàng)造出一系列清新之作,賦予了詩歌新的生命力。作為與華埃特齊名的英國十四行詩的開山鼻祖——薩里伯爵便是其中之一。本詩與斯賓塞的《新春乃愛情君王的唱道人》并為伊麗莎白時代英國抒情詩中春天頌歌的代表作。

與一般頌春詩對春天五彩斑斕的色彩和繁花似錦的芳菲大肆漁染不同,詩人僅僅在一開始的時候利用開篇的頭兩句,描繪了一幅春日景象圖,首句“蓓蕾與花朵迎來甜美的新季,/讓山坡和峽谷披上綠色衣裳”,如同一個綴滿鮮花的芬芳帷幕輕盈拉開,整個春天都盡現(xiàn)眼前。隨后,頌春的意象便轉(zhuǎn)移為:“夜鶯”、“斑鳩”、“牡鹿”、“公羊”、“魚兒”、“蝮蛇”、“燕子”、“蜜蜂”等一系列鮮活的小生命。詩人別出心裁地用這些小生命的變化和活動,點明了全詩辭舊迎新的主題。

“換了新羽的”夜鶯和斑鳩用清脆悠揚的歌聲賦予了春天聽覺上的新意;牡鹿和公羊瀟灑地?fù)Q下了它們的“舊角”和“冬衣”,打算在新季中大展身手;魚兒的“新?”在水中熠熠發(fā)光;蛻下“舊皮”后的蝮蛇應(yīng)該會更加攝人心魂;而重新歸來的小燕子又開始了她新的追捕攻勢;忙碌的蜜蜂也許最不懂得及時行樂,但在春花燦爛時釀造“新蜜”無疑是個明智的選擇。這些新舊替換的意象讓人賞心悅目,因為它們意味著“摧殘花朵的冬天終于消亡”。

華埃特和薩里伯爵兩人在將十四行詩引入英國時,發(fā)展改變了原來意大利十四行詩的格式,將原來一詩分成八行和六行兩組改為三節(jié)四行詩和結(jié)尾的對句,修辭手法,而最后的那個對句往往起著震懾全詩,點名主題的作用。本詩的結(jié)尾對句就尤為特別。

在介紹了一系列以新易舊的愉快生動的場景之后,詩人卻筆鋒一轉(zhuǎn):“我所見的一切都如此樂而無憂,/而我的心里卻涌上一絲哀愁。”這一絲哀愁似乎和之前的愉悅意象格格不入,就像詩人自己也承認(rèn)它們的“樂而無憂”,那這樣的哀愁又是從何而來?是對“舊”的不舍,還是對“新”的迷惘?又或者僅僅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我們都不得而知,只是也許我們會因為這兩行詩句,而重新閱讀全詩,回想自己在美好春日里的每一個細(xì)微感受,搜尋是否也出現(xiàn)過那個五百年前的詩人所感受到的“一絲哀愁”。

當(dāng)時的國王亨利八世是個玩弄權(quán)術(shù)的人,薩里伯爵一生沉浮政海,30歲時就被斬首。也許詩歌才是最有權(quán)威性和生命力的,當(dāng)那不可一世的君主只能在歷史上留下他飛揚跋扈的惡名時,詩人的生命卻永遠(yuǎn)停留在詩歌中那最美好的春光中。(江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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