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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的藝術(shù)_詩歌鑒賞

編輯: 路逍遙 關(guān)鍵詞: 詩歌鑒賞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詩的藝術(shù)

[法國]魏爾倫

一切事物中,首先是音樂,

為了音樂要偏愛奇數(shù),[1]

曲調(diào)要更朦朧含糊,

別在上面斟酌或明確。

如果不帶幾分誤會

你就不該去選擇詞匯:

清晰與模糊相混

灰蒙蒙的歌最為珍責。

這是面紗后美麗的眼睛,

這是中午顫抖的驕陽,

這是,溫暖之秋的天上

一團明亮的藍色星星!

因為我們還要色暈,

不要顏色,只要色暈!

啊!只有色暈才能把夢

許配給夢,把笛子許配給號角!

遠遠避開討厭的俏皮,

殘忍的機智和不純的笑,

它們使太空的淚水往下掉,

還有低暗的廚房里所有的蒜泥!

抓住雄辯,扭斷它的脖子!

你最好,在精力旺盛的時候,

讓韻腳變得略為溫柔。

如果不加注意,它將直到哪里?

啊,誰會說出韻腳的錯誤!

哪個瘋狂的黑人或耳聾的孩子

為我們鑄造了這個首飾

用銼刀下聲音沉悶走調(diào)的一個蘇?

還是要音樂,永遠要樂音!

愿你的詩是個飛翔之物

人們感到它從靈魂飛向小路

朝著另一個天國,另一些愛情。

愿你的詩交個好運

在驟然的晨風中散

薄荷與百里香也將在早晨盛開……

剩下的一切都是文學。

(胡小躍譯)

【注釋】

[1]指奇數(shù)音節(jié)。

【賞析】

魏爾倫作為法國象征主義詩歌的主將之一,其貢獻除了大量象征主義詩作的實踐之外,還提出了很多重要的象征主義詩歌理論。《詩的藝術(shù)》就是其中以詩歌形式寫就的最重要的詩歌理論作品。

在這里,詩人直接或間接地表達了他的一些詩歌主張。詩人強調(diào)詩的音樂美。他認為詩歌首先是歌,是音樂。詩歌一開篇就提出“一切事物中,首先是音樂”,在詩歌的后面又強調(diào)“還是要音樂,永遠要樂音”。當然,在魏爾倫的觀念里,詩的音樂不只是體現(xiàn)在外在的詩歌韻律中,更應體現(xiàn)在詩歌內(nèi)在的情感節(jié)奏上。在外在韻律形式上,魏爾倫提出“為了音樂要偏愛奇數(shù)”的觀點。這是因為,在傳統(tǒng)詩體中,音樂多為偶數(shù),如十二音步的亞歷山大體,還有十音節(jié)、八音節(jié)體等。他認為,偶數(shù)音步相對板滯,不利于造成詩歌的流動感、音樂感,使用奇數(shù)音節(jié),在法國詩史上是一個大膽的主張,雖然這一理論并未體現(xiàn)于其自身創(chuàng)作中,但對其后的詩人們的創(chuàng)作卻影響至深。

詩人特別強調(diào)詩的朦朧美。朦朧美可以豐富詩歌的內(nèi)涵,使詩歌更具有發(fā)散性、可讀性。在此詩中,他就提出,“曲調(diào)要更朦朧含糊,/別在上面斟酌或明確”,“如果不帶幾分誤會/你就不該去選擇詞匯:/清晰與模糊相混/灰蒙蒙的歌最為珍貴”。也就是說,詩歌要含蓄朦朧,切忌用科學般的準確詞匯。詩歌不需要科學,也無須邏輯。朦朧灰色,是詩歌最大的美。“美麗的眼睛”,是“美”,但加上“面紗”,才更令人神往,更具魅力。因為,神秘感往往是引力之源。同樣,“驕陽”與“顫抖”,“秋空”與“溫暖”,“藍色星星”與“明亮”等,都是真幻相生,虛實相映,矛盾而又互相說明的朦朧語詞。這一連串豐富的比喻,使理論之詩不顯枯燥,而具有形象感。

與其“灰蒙蒙&rdquo,心靈雞湯;的歌相呼應,他認為,詩歌最可貴之處,不在顏色,而在于色暈(或譯為色調(diào)):“只有色暈才能把夢/許配給夢,把笛子許配給號角!”其實在這里,詩人已經(jīng)提到了他的另一詩學觀,“委婉要與雄壯相結(jié)合”,笛子柔婉,號角悲壯,但這種結(jié)合最終要融于灰色的色調(diào)之中。

詩人表達了他對庸俗的詩歌技巧的反對與厭惡。諸如“討厭的俏皮”、“殘忍的機智”、“不純的笑”等等都是庸俗的表現(xiàn)。他把它們比作是“低暗的廚房里”的“蒜泥”。詩人也反對雄辯之詩,因為它與朦朧灰暈無法諧調(diào)。詩人強調(diào)詩歌的音樂性,但卻反對只在韻腳上下工夫,而不注意詩歌內(nèi)在的音樂節(jié)奏——在詩人看來,外在音韻,只是“假面孔的首飾”不值一文。

在詩歌最后,詩人表達了在完成上述理想之后的詩歌命運,它們“在驟然的晨風中飄散/薄荷與百里香也將在早晨盛開……”若晨風般的淡雅自然,如薄荷般的舒爽清涼,似百里香般濃郁悠遠,于是,“剩下的一切”,便自然“都是文學”了。(施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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