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邁的植物灣[1]_詩歌鑒賞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詩歌鑒賞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年邁的植物灣[1]

[澳大利亞]吉爾摩

“我老了

植物灣

關節(jié)僵硬

沉默寡言。

我是那

開辟道路的人

有了路你才能

舒適地前行。

我是那

派去地獄的兵

沙漠中掘出

維系生命的井。

我承受酷暑

披荊斬棘開路

背上盡是

傷痕血污。

我采伐森林

我開采巖石

靠我的勞動

國家才有今日!”

年邁的植物灣

太陽升落其間

一天又一天……

有些人豈不羞愧

居然想否認

是這雙長滿老繭的手

將一個民族高擎!

(劉新民譯)

【注釋】

[1]植物灣,位于悉尼東南。詩中的植物灣象征澳洲早期開拓者。

【賞析】

這首詩十分形象生動地刻畫了早期開拓者勇敢堅強的高大形象,歌頌了他們不畏艱難的獨立精神和奮斗精神。這種獨立與勇敢也正是澳大利亞民族永遠不能忘卻、值得代代相承的民族精神,是這個民族自立、自強,不斷前行的精神源泉。

植物灣,位于悉尼東南。在詩中,它象征澳洲早期開拓者(或稱叢林人)。“我老了/植物灣/關節(jié)僵硬/沉默寡言”,詩人一開頭形象地描述了早期開拓者老態(tài)龍鐘的形象。在歲月的流逝中他們漸漸地老了,關節(jié)僵硬起來,行動也不便,思維變得有些遲鈍,

沉默不語。這里其實是詩人為下文埋下伏筆,因為不禁要問:“他們?yōu)槭裁搓P節(jié)如此僵硬,為什么沉默寡言?”

接下來,詩人用自敘的方式描寫了早期開拓者與環(huán)境抗爭的功績,他們年輕時英勇高大的英雄形象與如今老態(tài)龍鐘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是那/開辟道路的人/有了路你才能/舒適地前行。我是那/派去地獄的兵/沙漠中掘出/維系生命的井。/我承受酷'暑/披荊斬棘開路/背上盡是/傷痕血污。/我采伐森林/我開采巖石/靠我的勞動/國家才有今日丨”這里詩人運用了四個排比句描寫出早期開拓者的辛勤勞動和面對的艱難險阻,道路是他們頂著烈日驕陽開辟出來的,水源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在沙漠中開采出來的。有了路與水,我們才得以生存和繁衍生息。為了更好地建設家園,他們還要去采伐樹木、開采巖石,因為木材和石料是建造房屋的基本材料。不言而喻,如今美麗的家園都是老一輩人用累累傷痕和鮮血換來的。我們知道,澳大利亞從英屬殖民地時期到19世紀八九十年代已經走完了一百多年的歷程,在這漫長的歲月中,人們的民族獨立意識日趨強烈。而澳洲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和社會現(xiàn)狀熔鑄出了早期開拓者粗獷、爽朗、幽默的性格,這些人已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移民,而成了與新大洲共命運的“澳大利亞人”。他們在與惡劣環(huán)境作斗爭、求生存的過程中,將澳大利亞鑄就成一個獨立的民族。這些早期開拓者是以“叢林漢”的姿態(tài)代表著澳大利亞人,是民族精神的體現(xiàn)者和實踐者。

可是,他們如今已老矣,“關節(jié)僵硬”、“沉默寡言”、“長滿老繭”已經成為他們的真實寫照。“年邁的植物灣/太陽升落其間/一天又一天……/有些人豈不羞愧/居然想否認/是這雙長滿老繭的手/將一個民族高擎!”他們人雖老眼昏花,但他們身上頑強拼搏、不畏困難險阻的精神卻永遠放射出耀眼的光。正是他們身上的拼搏精神將這一“民族高擎”,使澳大利亞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他們的功勞和偉績不僅不能否認,而且這種精神還要發(fā)揚光大、世代相傳。

這首詩歌激情洋溢,節(jié)奏明快,主題鮮明。它和《別悶悶不樂》一樣,也是詩人內心情感的真情流露。所不同的是,前者是一種勸誡的口吻,后者則是譴責與號召的口吻--譴責那些企圖忘卻歷史的人,那些否定前人功績的人,甚至那些遺忘精神支柱的人,同時詩人也號召新時期的澳大利亞人繼續(xù)發(fā)揚這種積極向上、勇于進取、不畏艱難的精神,將這種精神融入民族主義運動中去,經典話語,爭取民族的獨立與富強。與此同時,詩歌中也充滿了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與追求,表現(xiàn)出一種積極進取的生活態(tài)度。(喻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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