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補之《臨江仙?信州作》原文
謫宦江城無屋買,殘僧野寺相依。松間藥臼竹間衣。水窮行到處,云起坐看時。
一個幽禽緣底事,苦來醉耳邊啼?月斜西院愈聲悲。青山無限好?猶道不如歸。
晁補之《臨江仙?信州作》翻譯
被貶來到江城買不起房屋,只能與僅存的幾個和尚在野外的寺廟里相依。在松林搗藥竹林中掛放長衣,來到水源窮盡處,坐而遠眺白云涌起時。
一只幽棲的鳥兒為什么在我這醉漢耳邊苦苦悲啼?月向院西斜移而鳥鳴之聲更悲切。青山雖然無限好,但杜鵑鳥還是說“不如歸去”。
晁補之《臨江仙?信州作》賞析
《臨江仙?信州作》是宋代文學家晁補之的一首詞,這首詞巧妙地運用前人成句或化用他詞語,表達了詞人憤郁難抑、百無聊賴,心事重重而又思歸不得的苦悶。
上片以一種表面上談泊的意境,表露著自己?徨苦悶的心情。起首二句說自己謫宦江城,困窘無依,只能與殘僧野寺相依存。這一夸張的說法,流露出一種委屈孤憤的情緒。下面三句所描繪的是似乎十分恬淡超脫的隱士生活:松林搗藥,向竹叢漫步,但水源已到而足猶未駐,云濤四起仍茫然眺遠,便分明突現(xiàn)出一個胸積沉郁者的形象。下片跌進一層,借怨責一只夜鳥的悲啼,傾訴出自己縈懷難解的謫居之怨,思鄉(xiāng)之苦,構思工巧此詞,用一個頗帶激情的強問句于過片處,“一個幽禽緣底事,苦來醉耳邊啼?”即用啼聲打破了上片結句創(chuàng)造的看來寧靜的氛圍,揭示出詞人內心的并不寧靜,又使詞意宕開一步,引出下文披露的懷歸之情,確是“承上接下”,才高一籌。
“醉耳”二字用得尤好。古來懷才不遇的知識分子常愛稱醉,可實際上他們正是十分清醒地承受著痛憤的折磨。此處的“醉耳”亦如此,因為他如果真醉了,又焉能為幽禽的悲啼所震動!接下去的三句明里寫鳥鳴,暗里寫心聲,層層深入,“月斜西院愈聲悲”,一個“愈”字,說明幽禽的悲鳴一直縈繞耳邊,隨著時光的推移,愈來愈使心靈強烈震顫。走出世歸隱與世無爭的道路嗎?青山雖然無限美好,放浪山林的生活雖能使自己暫離仕途的煩惱,但終非自己的宿愿,“不如歸去”,一聲布谷的哀呼,喊出詞人不甘就此度過余生的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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