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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戟_詩歌鑒賞

編輯: 路逍遙 關(guān)鍵詞: 詩歌鑒賞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大戟

[英國]但·羅塞蒂

風(fēng)無力地?fù)浯蛑廊?

從樹上跟山上,被抖落了地。

我來時,服從著風(fēng)的意志;

此刻我坐下,隨風(fēng)而止。

我把額放在雙膝之間,

我咬住嘴唇,不悲嘆。

我頭發(fā)倒垂在青草之間,

我聽得白天流經(jīng)耳畔。

我睜大雙眼,眼光傾瀉,

面對著野草有十來株。

在這些草中,在背陰處,

大戟開著三朵花合為一簇。

沉迷在純潔的悲哀里,

不須要智慧,也不需記憶。

唯有一件事留在我心里——

大戟的杯狀花是三合一。

(飛白譯)

【賞析】

《大戟》是組詩《性命之屋》的第八歌。這是一首奇異的抒懷詩。

“風(fēng)無力地?fù)浯蛑,匆匆逝世?rdquo;,第一行就那么奇怪,——羅塞蒂寫的風(fēng),像一只受了重傷的鴿子。實在,這卻是詩人感情的寫照。

從“我”的隨風(fēng)而來,隨風(fēng)而止,垂頭而坐,已經(jīng)能夠看出“我”沉浸在悲哀里而忘掉了其余所有。從“我咬住嘴唇,沒有悲嘆”,咱們更覺得了比悲嘆或哭號更深重的苦楚。這是無聲的哀悼,這是純凈的悲哀。

因為悲痛是如斯污濁而專一,它簡直消除了全部世界,垂頭靜坐的“我”聽不見風(fēng)聲,只“聽得白天流經(jīng)耳畔”。這種感知有點神秘,它闡明從四周世界傳來的信息已衰減到最低限度。

肅靜的天然,麻痹的姿態(tài)。吊唁的眼淚流干了,當(dāng)初已不需要智慧,不需要記憶,然而意識醒覺著,眼睛睜大著,這樣,大戟偶爾地映入了眼簾。

大戟,木本動物,在我國作藥用。它的花序獨特,三朵杯狀花聚為一簇,這吸引了抒情主人公的留神。但這解釋什么呢?大略并不說明什么。興許它引起了宗教情感為基督教的“三位一體”觀點已深刻到歐洲人的群體無意識之中;但也許它并不象征別的,只是空茫的意識的聚焦點。

《大戟》的押韻格局是aaaa,即每節(jié)四行同押一韻,這在本國詩中非常常見。在這種押韻中仿佛滲透了純凈、專注的悲哀。(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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