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愛的奧修:
你說頭腦的實質(zhì)就是記憶和信息,那么是否會讓頭腦膨脹和增強呢?
奧修:
這要看情況而定。這取決于你。你可以將閱讀用作自我的食物。這非常微妙。你會變得有學問;那么它是危險和有害的。那么你在毒害你自己,因為學問不是知道,學問不是智慧。學問和智慧沒有關系。智慧在完全沒有學問的情況下也能存在。 如果你把閱讀知識作為頭腦的食物,來增進你的記憶,那么你處在一個錯誤的方向。但是閱讀也能通過不同的方式來運用;那么閱讀就像生命中其他事情一樣的美麗。如果你閱讀《吉它經(jīng)》時不是收集信息而是傾聽神明的歌唱——那并不在詞語本身而在詞與詞之間,不在行本身而在行與行之間——如果你閱讀《薄加梵吉它經(jīng)》(Bhagavad Gita)就像神明的歌唱,如果你傾聽它的音樂,那么它有一種無與倫比的美麗,它會有所幫助。 在深深地吸收的某些時刻你將于神明融為一體。在傾聽鳥兒的歌時,這種情況也會發(fā)生,所以問題不在《吉它經(jīng)》、《sj》或者《可蘭經(jīng)》——根本的問題是聽的人。你如何去傾聽?你只是貪求多知道一點嗎?那么《吉它經(jīng)》、《sj》或者《可蘭經(jīng)》都將毒害你。如果沒有貪求,你只是黨一手美麗的詩讀它;它有著無與倫比的美麗。
你不是試圖用它來填滿你的記憶,你只是覺醒、閱讀、觀照、察看,盡可能的進入它但同時又保持清醒——就像山上的觀察者。你不應該被留下印象,因為所有的印象都像堆積在鏡子上的灰塵。
如果你沒有印象——我不是說沒有被喚醒,那是完全不同的。被喚醒和留下印象是完全不同的。任何人都可以被留下印象,但被喚醒,你需要有極大的智慧和領悟力。喚醒是融入某一的曲調(diào),以它來靜心——不是通過頭腦而是通過你的全部。 如果你那樣來讀《吉它經(jīng)》,你是用你的血液,你的肺腑,你的心靈,你的頭腦,你的身體來讀《吉它經(jīng)》。你所有擁有的一切,你的全部,都在那里。當你只是收集信息時,你的頭腦在,沒有別的。那么你收集印象,你錯失了。
傾聽我可能有同樣的情況。你可以聽我的話;你可以傾聽我。如果你只是聽話語,你會比你來這里的時候多一點知識,你的負擔將加重而不是減輕。你將在枷鎖中陷得更深,而不是解脫,因為無論我說什么,這些不是話語。傾聽他們之間的寧靜,傾聽那個說著這些話的人。與我同在!如果你忘了我的話語,什么也沒有損失。但如果你僅僅帶著我的話,你忘了我,一切都失去了。
傾聽我不應該只是通過頭腦,而是用你的全部。你是一個整體。一切都聯(lián)系在一起。當你傾聽我的時候,有心靈去聽,用腳、手去聽——變成一個完全地傾聽者,不只是頭腦。如果頭腦聽,他不斷的淤泥以前所知道的那些比較著。他不停的解釋,當然,你的解釋是你的不是我的。 每一個人,如果他是用頭腦來聽,將使用已有的知識,用已經(jīng)得出的結(jié)論來聽,那么他不是純潔的,不是沒有被污染的。那么他是用一個已經(jīng)受污染的頭腦來聽——無論你怎么解釋都只是你的解釋。
我在讀一則趣聞;它發(fā)生在一個小小的學校: 老師正在為學生們講述發(fā)現(xiàn)美洲的事情——哥倫布與他的航行和發(fā)現(xiàn)。一個男孩非常興奮,非常專心致志地聽著。于是老師讓他寫一篇關于發(fā)現(xiàn)美洲的作文。那個聰明的孩子是這樣寫的: “哥倫布是一個不用打雞蛋就能讓他站起來的人。一天西班牙國王把他召來問:‘你能夠發(fā)現(xiàn)美洲嗎?’
‘可以,’哥倫布回答說,‘如果你給我一條船就行。’
他得到了那條船就朝著他所知道的美洲的方向駛?cè)ァK謧冊旆戳,發(fā)誓說根本沒有什么美洲,可最后舵手過來對哥倫布說,‘船長,就在眼前了。’
當船靠岸的時候哥倫布看見了一群土著人。他問他們:‘這是美國嗎?’‘是的,’他們回答。
‘是的,’首領說,‘你就是克里希托弗•哥倫布,我猜對了嗎?’
‘我正是,’哥倫布說。
印第安首領轉(zhuǎn)過身去對他的土著人說:‘一切都完了,我們到底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孩子用一個孩子的頭腦來聽,他自己有自己的解釋。每個人都用他自己的頭腦來聽——那么你在聽著但并沒有聽進去。
在印度,當有人讀一本平常的書時被稱為“讀”;可有人在讀《吉它經(jīng)》時,我們對
此有一個特殊的用語:我們把它叫做“道”。在字面上他的意思是“日課”。一般的閱讀只是讀——機械的;可當你深深的沉浸在里面,那種讀就成為一種日課,那么閱讀深深進入你的存在,不僅是你記憶的一部分,而且是你存在的一部分。你吸收了它,你沉醉于它。你不是用那么多的語詞來負載你的信息,你在你里面擁有了它的精華。就是那種精華進入了你的存在。我們把它叫做“道”。
讀一本書,一旦你讀完,書也就完了。讀兩遍沒什么意義,讀三遍簡直是愚蠢。但是在“日課”中你必須每天都讀同一本書。有人也曾在歷年之中每天誦讀《吉它經(jīng)》——五六十年——他們的全部生命,那么他就不是在讀,因為他不是去了解那上面寫的是什么問題;他們知道,他們讀了幾千遍了。那么他們在干什么?他們把自己的意識一次又一次的帶到同一個調(diào)門里,好像克里什那活在他們面前,或者季度活在他們面前。他們不再是讀一本書,他們把自己轉(zhuǎn)換到一個不同的空間,一個不同的時間,一個不同的世界。
讀《吉它經(jīng)》,哼唱它,和它一起舞蹈,盡可能的向著內(nèi)在走進去。言語很快就被留在后面但音樂走得更深了。然后甚至那音樂也被留在后面——只有節(jié)奏在回響。接著就連那個也走了。所有無關緊要的都走了,只留下精華……那種精華是無法表達的。他無法說出來——一個人必須去經(jīng)歷它。
因此如果你讀,那要看閱讀將幫助你變的自由呢,還是會把你變成一個更大的奴隸。它將變成一個自由呢,還是牢籠,這取決于你。
一位音樂老師帶她的班級去聽一場音樂會,希望這樣能提高他們的音樂欣賞能力。看完演出之后她帶他們吃蛋糕、冰淇淋和其他東西。
他們準備回家的時候,老師問他們中間最小的一個,“你喜歡音樂會嗎?”
“啊,是的,”他快活得說,“除了音樂我全都喜歡。”
如果你只是用頭腦去念《吉它經(jīng)》或者《sj》,你將享受其他的一切,除了音樂;而音樂才是真正的東西。那就是我把它叫做《薄伽梵歌》的原因——神之歌。整個東西都在最深處的核心里面。它是詩,它不是散文。是必須有一種完全不同于散文的方式去領悟。
散文是邏輯的,詩是非邏輯的。散文是直線形的,它朝著一條直線移動。詩不是直線形的,它是圓形的,它作圓周運動。散文適合于一般的事和一般的體驗。有些體驗是無法用散文來表達的。那些體驗需要詩。詩歌意味著一種更為流動的形式。詩歌意味著一種更具歌唱、舞蹈和慶祝質(zhì)的形式。一切偉大的經(jīng)典都是詩;即使它們用散文的形式來寫,它們也是詩。詩歌可以用散文的形式寫出,它們也是詩。詩歌可以用散文的形式寫,而散文也能用詩歌的形式寫。所以這不只是一個語言形式的問題——它是一個非常實質(zhì)的問題。
所以當你讀《可蘭經(jīng)》時,不要讀它——把它唱出來!否則你將錯失,你將錯過一切,你還以為自己什么都明白——因為所有的東西都在音樂之中。如果音樂包圍著你,《可蘭經(jīng)》的,《sj》的或《吉它經(jīng)》的音樂,你有著一種舞蹈的感覺,你的能量是純粹的快樂,流動、淚水、歡笑、舞蹈;如果你感覺到仿佛有一股清風進入你的存在——那么你就不再積聚灰塵。
閱讀就是去了解某種藝術(shù)。它是進入感情深處,進入一種參與。它是一種靜心的偉大體驗。但是如果你只是象讀小說一般讀《吉它經(jīng)》,你會錯過它。它有著一層又一層的深度。所以,日課——一個人每天都必須重復。它不是一種重復,如果你知道怎樣去重復,它就不是一種重復;如果你不知道,那么它就是一種重復。
就試三個月。讀同一本書——你可以選擇任何一本小書——每天。但不要帶著你的昨天去讀它,讀它,就像早晨升起的太陽一般鮮亮,又一次象今天早晨開放的鮮花,又一次煥然一新。只是再一次打開《吉它經(jīng)》,興奮的、激動的……再一次讀它,再一次唱它和看它。它將向你揭開新的意義。
它與昨天無關,與你閱讀此書的昨天無關;它將給你一種今天的、當下的意義。但如果你帶著你的昨天,那么你將無法讀出新的意義。你的頭腦已經(jīng)滿是意義了。你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了。你以為你把這本書讀了一遍又一遍——這有什么意義呢?那么你可以像一架機器一樣一直讀下去,你可以想許許多多其他的念頭。那么它是無用的,那么它只是厭煩。你將不會被它重造。你將變得乏味。那就是為什么在100名宗教人士中有99位是乏味的。他們的才智不敏銳——幾乎是遲鈍的。很難找到一位不那么遲鈍的宗教人士,因為他們每天都重復相同的儀式——但錯誤在
于他們的頭腦,而不是儀式。你可以煥然一新的做同樣的事情,沒有必要重復它。
你愛一個女人,那么這個女人每天都是新的。讀《吉它經(jīng)》或者《可蘭經(jīng)》就像戀愛一樣:每天都是新的。也許言詞是一樣的,但同樣的言詞能夠負載不同的意義。同樣的言詞能夠從不同的門進入你的存在。同樣的話在某一時刻能夠擁有它們在其他任何情境中都不會有的某種意義。那種意義取決于你,而不是你讀的話。你把意義帶入《吉它經(jīng)》、《可蘭經(jīng)》,或《sj》,而不是相反。
當然,24小時之后你更有經(jīng)驗了。你有多過了24小時。事實上,你不是原來的人了。過了24小時之后,有多少水從恒河流過?
有一天你處于愛的心情;另一天你處于憂傷的心情。有一天你在溢出來;另一天你是個小氣鬼。情緒有不同的顏色和陰影,在不同的顏色和陰影中你將閱讀同一本書。一遍又一遍,《吉它經(jīng)》成了幾百萬扇門。你可以從那么多地方,從那么多扇門進入,你帶著意義,意義是你的。
有一天當你的頭腦完全停止作用時,你只是一種流動——當我說頭腦完全停止作用時,我是說你絲毫不帶有過去;頭腦就是過去——如果你絲毫不帶有過去你將能夠閱讀和聆聽,那么你的閱讀就成了一種靜心。是的,閱讀會有所幫助,但一般來說它是有害的,因為你對書的處理方式對你是有害的。你只是在收集,你一直在收集死去的事實,你成了一個垃圾場——可能是一本百科全書,但你失去了內(nèi)在的關聯(lián),內(nèi)在的音樂,內(nèi)在的和諧。你成了一種群體,那么多聲音。沒有統(tǒng)一。這不是變得完整,這是支離破碎。
所以無論你做什么——它不僅僅是個閱讀和聆聽的問題——無論你做什么,它將取決于你。
奧修的閱讀 奧修不斷地閱讀-----每天讀總共10本書。他解釋說他能一眼讀整頁書。他在頁邊作記號,并在演講時涉及作者。他在襯頁簽名,經(jīng)常用彩色墨水的圖案來裝飾他的簽名。朋友們從世界各地給他寄書,他的圖書館增加到了15萬冊。
我應該比活在地球上的任何人都讀的多,記住,我不是吹牛而只是陳述事實。我應該讀過至少10萬本書,也許更多,而不會比那個少,因為在那之后,我停止了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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