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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本書的書名中你能學(xué)到什么

編輯: 路逍遙 關(guān)鍵詞: 全腦速讀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對于作者所提出的訊號視而不見的讀者,比你想像中還要多得多。我們跟學(xué)生在一起,就已經(jīng)一再感覺如此了。我們問他們這本書在說些什么?我們要他們用最簡單的通常用語,告訴我們這本書是哪一類的書。這是很好的,也是要開始討論一本書幾乎必要的方式。但是,我們的問題,卻總是很難得到任何答案。

  我們舉一兩個這種讓人困擾的例子吧!1859年,達爾文(CharlesDarwin)出版了一本很有名的書。一個世紀之后,所有的英語國家都在慶賀這本書的誕生。這本書引起無止境的爭論,不論是從中學(xué)到一點東西,還是沒學(xué)到多少東西的評論者,一致肯定其影響力。這本書談?wù)摰氖侨祟惖倪M化,書名中有個“種"(species)字。到底這個書名在說些什么?

  或許你會說那是《物種起源))(The Origin of Species),這樣說你就對了。但是你也可能不會這樣說,你可能會說那是《人種起源》(TheOrigin of the Species).最近我們問了一些年紀在25歲左右,受過良好教育的年輕人,到底達爾文寫的是哪一本書,結(jié)果有一半以上的人說是《人種起源》。出這樣的錯是很明顯的,他們可能從來沒有讀過那本書,只是猜想那是一本談?wù)撊祟惙N族起源的書。事實上,這本書跟這個主題只有一點點關(guān)聯(lián),甚至與此毫無關(guān)系。達爾文是在后來才又寫了一本與此有關(guān)的書《人類始祖》(The Descent of Man)。《物種起源》,就像書名所說的一樣,書中談的是自然世界中,大量的植物、動物一開始是從少量的族群繁衍出來的,因此他聲明了“物競天擇”的原理。我們會指出這個普遍的錯誤,是因為許多人以為他們知道這本書的書名,而事實上只有少之又少的人真的用心讀過書名,也想過其中的含意。

  再舉一個例子。在這個例子中,我們不要你記住書名,但去想想其中的含意。吉朋寫了一本很有名的書,而且還出名地長,是一本有關(guān)羅馬帝國的書,他稱這本書為《羅馬帝國衰亡史》。幾乎每個人拿到那本書都會認得這個書名,還有很多人即使沒看到書,也知道這個書名。事實上,“衰亡”已經(jīng)變成一個家喻戶曉的用語了。雖然如此,當我們問到同樣一批二十五歲左右,受過良好教育的年輕人,為什么第一章要叫做:《安東尼時代的帝國版圖與武力》時,他們卻毫無頭緒。他們并沒有看出整本書的書名既然叫作“衰亡史”,敘事者當然就應(yīng)該從羅馬帝國極盛時期開始寫,一直到帝國衰亡為止。他們無意識地將“衰亡”兩個字轉(zhuǎn)換成“興亡”了。他們很困惑于書中并沒有提到羅馬共和國,那個在安東尼之前一個半世紀就結(jié)束的時代。如果他們將標題看清楚一點,就算以前不知道,他們也可以推斷安東尼時代就是羅馬帝國的巔峰時期。閱讀書名,換句話說,可以讓閱讀者在開始閱讀之前,獲得一些基本的資訊。但是他們不這么做,甚至更多人連不太熟悉的書也不肯看一下書名。

  許多人會忽略書名或序言的原因之一是,他們認為要將手邊閱讀的這本書做分類是毫無必要的。他們并沒有跟著分析閱讀的第一個規(guī)則走。如果他們試著跟隨這個規(guī)則,那就會很感激作者的幫忙。顯然,作者認為,讓讀者知道他在寫的是哪一類的書是很重要的。這也是為什么他會花那么多精神,不怕麻煩地在前言中做說明,通常也試著想要讓他的書名—至少副標題—是讓人能理解的。因此,愛因斯坦與英費爾德(Infeld)在他們所寫的《物理之演進(The Evolution o fPhysics)一書的前言中告訴讀者,他們寫的是一本“科學(xué)的書,雖然很受歡迎,但卻不能用讀小說的方法來讀”。他們還列出內(nèi)容的分析表,提醒讀者進一步了解他們概念中的細節(jié)。總之,列在一本書前面那些章節(jié)的標題,可以進一步放大書名的意義。

  如果讀者忽略了這一切,卻答不出“這是一本什么樣的書”的問題,那他只該責怪自己了。事實上,他只會變得越來越困惑。如果他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如果他從沒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他根本就不可能回答隨之而來的,關(guān)于這本書的其他問題。

  閱讀書名很重要,但還不夠。除非你能在心中有一個分類的標準,否則世上再清楚的書名,再詳盡的目錄、前言,對你也沒什么幫助。

  如果你不知道心理學(xué)與幾何學(xué)都是科學(xué),或者,如果你不知道這兩本書書名上的“原理”與“原則”是大致相同的意思(雖然一般而言不盡相同),你就不知道歐幾里得(Euclid)的《幾何原理》(Elements of Geometry)與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的《心理學(xué)原理》(Principlesof Psychology)是屬于同一種類的書—此外,除非你知道這兩本書是不同類型的科學(xué),否則就也無法進一步區(qū)分其間的差異性。相同的,以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學(xué)))(The Politics)與亞當·斯密的《國富論》為例,除非你了解一個現(xiàn)實的問題是什么,以及到底有多少不同的現(xiàn)實問題,否則你就無法說出這兩本書相似與相異之處。

  書名有時會讓書籍的分類變得比較容易一些。任何人都會知道歐幾里得的《幾何原理》、笛卡爾的《幾何學(xué)》(Geometry)與希爾伯特(HilBert)的《幾何基礎(chǔ))(Foundations of Geometry)都是數(shù)學(xué)的書,彼此多少和同一個主題相關(guān)。但這不是百試百中。光是從書名,也可能并不容易看出奧古斯丁的《上帝之城》(The City of God)、霍布斯的《利維坦》(Leviathan)與盧梭的《社會契約論》(Social Contract)都是政治的論述—雖然,如果仔細地閱讀這三本書的章名,會發(fā)現(xiàn)它們都想探討的一些共同問題。

  再強調(diào)一次,光是將書籍分類到某一個種類中還是不夠的。要跟隨第一個閱讀步驟,你一定要知道這個種類的書到底是在談些什么?書名不會告訴你,前言等等也不會說明,有時甚至整本書都說不清楚,只有當你自己心中有一個分類的標準,你才能做明智的判斷。換句話說,如果你想簡單明白地運用這個規(guī)則,那就必須先使這個規(guī)則更簡單明白一些。只有當你在不同的書籍之間能找出區(qū)別,并且定出一些合理又經(jīng)得起時間考驗的分類時,這個規(guī)則才會更簡單明白一些。

  我們已經(jīng)粗略地談過書籍的分類了。我們說過,主要的分類法,一種是虛構(gòu)的小說類,另一種是傳達知識,說明性的論說類。在論說性的書籍中,我們可以更進一步將歷史從哲學(xué)中分類出來,也可以將這二者從科學(xué)與數(shù)學(xué)中區(qū)分出來。

  到目前為止,我們都說得很清楚。這是一個相當清楚的書籍分類法,大多數(shù)人只要想一想這個分類法,就能把大多數(shù)書都做出適當?shù)姆诸惲。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書都可以?/p>

  問題在于我們還沒有一個分類的原則。在接下來更高層次的閱讀中,我們會談更多有關(guān)分類的原則。現(xiàn)在,我們要確定的是一個基本的分類原則,這個原則適用于所有的論說性作品。這也就是用來區(qū)分理論性與實用性作品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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