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嫂子給言言講故事,講的是那個在她之前已經有千千萬萬人給自己的孩子講過的故事,故事說:從前,一個孩子趕著羊群在山上放羊。他想開個玩笑,就爬上一塊大石頭,對著山下大聲喊:“狼來了!狼要吃羊了!”山下干活的人們拿著鋤頭和扁擔跑到山上,見羊兒在好好地吃草,根本沒有狼!
小孩看見大人們上了他的當,他笑彎了腰:“哈哈!根本就沒有狼,我是跟你們開玩笑的。”人們搖搖頭,下山去了。又過了幾天,山下干活的人們又聽見那孩子在叫狼來了!狼要吃羊了!他們跑到山上發(fā)現又上當了。一天狼真的來了,它沖進羊群,見羊就咬。小孩嚇的大喊。山下的人們再也不相信他的話了!他的羊全部都被狼咬死了。從此,小孩再也不敢撒謊了,他變成了一個誠實的孩子。
嫂子講完問言言:你還撒謊嗎?言言諾諾的說:不撒謊了,我要做誠實的好孩子。事后,我和嫂子談了好久,我說,你想要教育孩子,實際上卻誤導了她。
我覺得在我們的教育中對于“撒謊”的態(tài)度有點刻板,如果“故意讓自己的話不符合事實”就是撒謊的話,那么,每一個大人都是撒謊大戶,有人請我們吃飯我們不愿意去,我們不會直接說“不愿意”,而會說“不巧沒時間,下次下次”,其實我們有時間,并不希望有下次。
我們有心事悶悶不樂,別人問我們怎么了,我們常說“沒事沒事”,別人問我們是不是不高興或者生氣,我們會連忙說“沒有呀,挺好的呀”然后還會努力擠出點轉瞬即逝的笑容。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仔細想想,我們隱瞞、掩飾或者謊稱的時候太多了,實話實說并不容易,有時候需要很大的勇氣,有時候需要付出代價,有時候根本不適合。
那么,我們?yōu)槭裁匆蠛⒆影俜职俚淖?ldquo;有一說一”的嚴守一呢?很主要的原因是孩子成為透明人可以讓我們更便于了解,更便于了解他們可以讓我們放心。很大程度上,我們只是為了自己放心,而不是孩子真正的需要。
實際上,對于孩子而言,讓他們完全的“有一說一”也是不應該和不可能的,假如一個陌生人敲門,你是希望孩子如實告訴對方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還是希望孩子謊稱“爸爸在客廳看電視”呢?假如鄉(xiāng)下的奶奶第一次給大家做了飯菜,很不合大家平時的口味,你是希望孩子謝謝奶奶,還是大聲喊叫“太難吃了”呢?
很多人小時候,被父母刻板、嚴厲地教導“要誠實”,孩子再也不敢撒謊了,父母們很滿意。可惜這種滿意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他們發(fā)現孩子什么話都實說,有點太“老實”、太“實在”了,于是他們又開始罵孩子“死心眼兒”。這些父母不知道責任很大程度在于自己,是他們自己一開始就誤導了孩子,可現在他們又反過來責怪孩子。父母很重要的共識就是“從來都是孩子的錯”。仿佛自己是導演,不參與生活的演出。
“撒謊”不是應該一棍子打死的,而且也不可能打死,而且打死了可能孩子的思維也被打死了,孩子因此成為不能隨機應變的機器。
問題不在于撒不撒謊,而在于什么情況下“撒謊”以及如何“撒謊”,這是我們應該好好思考并教會孩子的。我覺得下面幾個問題是值得考慮的:
1為什么盡可能的不撒謊。其一,誠實守諾是基本的人品,會贏得他人的信任和尊重;其二,誠實讓內心坦然,沒有心理負擔。故而能不撒謊就不撒謊,這既需要父母以身作則,也需要父母對孩子更加寬容和民主,對孩子不同于父母的感受、意見和需要給予尊重,讓孩子不必為“說不”而不安,從而親子間建立坦率、體己的良性關系。孩子說謊都有自己的理由,不要只責怪,而應該了解,去掉了孩子對自己撒謊的根源,就不必擔心孩子撒謊了。
2教會孩子區(qū)分撒謊的性質。動機決定了性質,有的撒謊就像正當防衛(wèi)一樣是需要的,比如對敲門的陌生人謊稱家里大人在;有些撒謊就像故意殺人一樣屬于惡意,比如欺騙別人的感情和財物;有些撒謊是一種變通或委婉,比如用時間不巧來拒絕一個自己不想參加的約會;有些撒謊是一種善意和安慰,比如對奶奶不好吃的菜說好吃。
需要提醒的是,不必去問“孩子這么小,能理解嗎”,我們用孩子能理解的話講出來,孩子就會慢慢理解,這就是成長的過程。實際上,現在孩子的理解力常常超出我們的想象,很多時候,他們不僅理解而且早已“運用”了,區(qū)別只在于恰當還是不恰當的運用。
總之,我們還是要教育孩子不撒謊,但是有很多情況比如安全需要,比如禮貌需要時說得話則可以認為是善意和安慰,這種謊言是沒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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