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在斜風細雨的午后,捧一杯香茶,聽孩子先生歡快的笑語;喜歡在寂靜蕭冷的夜晚,執(zhí)一本張曉風的散文,反復(fù)閱讀體會她詩人般的情懷。
而最近,我隨身攜著的手提包中,除了張曉風之外,還有一本池莉的《真實的日子》文集,或者是《哈佛女孩——劉亦婷》,在忙碌的空隙,我從書中體會到他人的人生,從書中體會到系統(tǒng)的家庭教育,這兩本書已經(jīng)象家常便飯一樣,在反復(fù)的閱讀中,使我不斷吸取營養(yǎng)。激動時,我還會大聲念出來給先生或同事聽,讓大家也知道我所感受到的樂趣。
讀出女人的精彩
《真實的日子》是一本池莉文集,池莉的寫法還沒有像現(xiàn)代小說《來來往往》那樣,讓我感覺像是六七十年代的人用革命的口氣、比較謹慎地敘說自己的生活和對現(xiàn)實的無奈,這讓我很佩服作家們的勇氣。我自己寫的東西總是感覺良好才敢帖在網(wǎng)上,這種“良好的感覺”也只是彼時彼地的感覺,時間久了,回頭去看時也會在文筆上或情緒上,感到有些可笑,而作家卻能勇敢地將自己的作品及時推給讀者,讓不同時代的讀者從他們的文字中了解他們當時的環(huán)境和風尚,并不管文筆是否是適合讀者的口味,而我從多次的閱讀中,一遍又一遍地深入到文章的內(nèi)涵,最終忽略了寫法帶給我的尷尬。
在《真實的日子》中,有好多篇短文,其中最長的就算是《怎么愛你也不夠》,這是池莉描述她女兒出生前前后后的真實感受。以前,我就讀到過其中的片斷,深深被她的情緒所感動,也曾因此感慨要為自己的兒子寫這樣的一篇東西,因為從文中感受最多的就是“只要是真實的情感就會打動人”。這樣的感受,讓我一直有寫作的沖動,甚至忘記在中小學期間,作文一直在班上倒數(shù)一二。可是,仔細讀后,才發(fā)現(xiàn)在真實的背后,如果沒有扎實的文字功底,是很難讓讀者(也就是我)產(chǎn)生共鳴的,其恰當?shù)拿枋鍪刮覑u于寫作的念頭,雖然我也想對兒子說:“怎么愛你也不夠!”
文章的開頭,描述了池莉出嫁的原因,這個開頭我看了不下6遍。從小我就是個按部就班的孩子,我習慣從頭開始讀一本書,就象背英文單詞一樣,習慣于從a開頭的單詞開始,最后總是來不及背誦后面的單詞。同時我也相信:后面的精彩是因為有前面的鋪墊。
池莉結(jié)婚的原因看上去很簡單,但卻是一個女人需要保護的真實寫照。想起當初來到南京時,人生地不熟,四年的讀書生涯使我還是和同學們各奔東西,由于受八九年六四運動的影響,按照規(guī)定,我們統(tǒng)統(tǒng)要回原籍安置,那時候,不管平時多么默默無聞的人,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我那在原籍的父母一心要我回家鄉(xiāng)做貢獻,可是,我沒有回去,我一個人拿著簡歷到電子廳找父親剛牽上線的朋友,在他的幫忙下,我的檔案被隨意放到其下屬廠去了,雖然那個鬼地方遠離了南京市,但我還是很高興,很高興自己做了“南京人”!在工作后的兩年中,我的“南京人”的自豪感一點一點地被侵蝕。
現(xiàn)在看來,那里風景秀麗,很適合做老年公寓,但是當年的孤獨感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襲擊我,加上偶爾飛進宿舍中的麻雀在迷途后惶惶撲騰,使我手腳冰冷地久久不愿入夢,至今我的臉上還留著當年被夏蟲蜇過的印記。當別人給我介紹男朋友時,我唯一的條件是:“可以和我聊三天三夜!”一個遠離父母的女孩在那時最想得到的是一種安全感,所以我理解池莉的決定,很慶幸,在她需要有人娶她時有一個可以娶她的人。
懷了孩子的池莉真正體驗到女人的幸福,那種幸福,在一句“可憐的男人”中真切的散發(fā)出來,讓所有的女人都會受她的感染而自豪。我想大概每一個愛生活愛孩子的女人都會沉浸在這種幸福中,為了孩子的來臨,池莉開始了“人生的奮斗”,她開始親自為孩子做尿布、棉衣,為了給孩子準備足夠的奶粉,她站著寫她的《不談愛情》并贏得了大筆的稿費。也許人生的奮斗就是從這小小的奶粉開始的,為了孩子,很多人可以挖掘出自身的潛力,讓自己在孩子面前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雄!“懷孕使女人既造就了一個新生命又造就了一個新自己”——我同意。
但我當時好像還沒有她那樣大徹大悟。懷孕期間最喜歡和先生在下班后流連在菜場,聞到街道路邊上特有的燒餅的香味,我會忍不住買一個來吃,對面食的喜愛,使我們鄰居老奶奶常常羨慕我,說我一定會生個兒子。對兒子的期盼和向往,也使我和先生常常陶醉。從剛剛知道有孩子的時候,我和先生一直堅信:我們會有個兒子!這種自信,有時使先生處于很尷尬的境地。因為當別人聽說我沒有什么妊娠反映并且面若桃花白里透紅時,總是很肯定地預(yù)言:你會有個女兒!每當這時,先生就得裝作很謙虛的樣子來,打著哈哈說:“女兒好,女兒好”,回到家后再在我面前數(shù)落一通,發(fā)誓要生生個兒子給人家看看:)我常常說他: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怎樣帶我們的孩子?其實,我何嘗不是孩子?那一年,我剛滿26歲。ùm(xù))
讀書·思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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