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孩子的“生命教練”

編輯: 路逍遙 關(guān)鍵詞: 育兒知識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一個孩子生下來,他有些東西被接納,有些東西不被接納,他可能很多地方、很多純真都不被接納。他被要求很多、被應(yīng)該很多。像我們70年代和之前,包括現(xiàn)在生的孩子,還是有很多的“應(yīng)該”。他不被接納的時候,尤其是他嘗試做自己,遭遇到很大的痛苦和恐懼的時候,他就退縮回來,隱藏、壓抑這一部分,甚至會合理化:人就不應(yīng)該這樣,人就應(yīng)該那樣。合理化之后,就成為他的模式——只要遇到這個事情,想都不想就這樣反應(yīng)。

然后,當他長大以后,他做了父母。這個時候,他的孩子引起的那些焦慮,就是觸碰了他封鎖起來的原本自己的那些生命本來要舒展的部分。

比如有個觀念:孩子必須要好好上學。實際上生命本身是什么?不識字也可以很快樂、很幸福!但是如果這個人,他在他的生活環(huán)境,他從小就被教導、被教育:如果他不上學,就會非常地受打壓,或者他目睹到什么后果。總之他形成了非常根深蒂固的觀念——孩子不上學就壞了。

這時候他碰到孩子的時候,孩子就會非常刺激這部分的焦慮。這就是反應(yīng)了父母對自己生命中禁錮起來的能量。有的是在學業(yè)上,有的是在關(guān)系上。(現(xiàn)在不能想一個貼切的畫面和例子說明這個問題)反應(yīng)在關(guān)系上也是非常常見的。

總之,孩子在最初的呈現(xiàn),讓父母感到很多的壓力、很多的麻煩,很多無能為力、很多無奈、很多恐懼,其實是(父母)讓自己打開生命之門的機會。

如果父母去做一個權(quán)威的話,這個游戲就是個陷阱。你只要是做孩子的權(quán)威,就是個陷阱。因為你并不比孩子聰明,并不比孩子多太多的有價值的東西。關(guān)于社會化方面,是肯定(比孩子強),但是社會化有很多破壞性的東西。社會化本身也沒那么難學,而社會化的局限性非常大。我們70年代的社會化是這樣的、90年代的社會化是那樣的,回到60年代、40年代,社會化都不同。所以這個社會化的建設(shè)并不是那么特別地有價值、有力量,或是必要的。所以我們對孩子來講,談不上優(yōu)勢。我們本身是平等的心靈。

當我們企圖去做孩子權(quán)威的時候,在這里也是沖突非常非常大的。我們總想去帶領(lǐng)孩子、教導孩子,為孩子負責、把控孩子,去把孩子扶上馬!不管那個馬是孩子自己選的,還是我們(父母)指定的,我們要幫著孩子上路。有可能孩子根本就不想騎馬,他喜歡下水呢?完全另外一個生活方式。

如果是權(quán)威的話,就會出現(xiàn)非常大的沖突,非常多的焦慮,非常多的麻煩。(孩子)身體疾病、厭食癥、暴食癥,心理問題、人生的痛苦非常多的花樣百出,萬花筒般的困境和麻煩。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看,不是沒有希望的。

希望在于——你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心靈,孩子是另外一個心靈,我們是平等的。然后把孩子的出現(xiàn),當成“他向我展示生命的可能性”。

我尊重他的主體性,我做好自己的主體性。我也不去用自己的認知去限制他,我也不要他為我負責。在這種平等,和孩子的相處中,去了解生命本身、去連接遺忘的自己,去重新體會生命的滋味。這就是孩子來教會我們的。

(媽媽:這有點像是“無條件養(yǎng)育”,我一樣的困擾:和孩子是平等的,父母不去教導他任何東西,他是自己的生命,同時滋養(yǎng)了我的生命。那這個怎么做呢?這和放任不管的區(qū)別在哪里?他一生出來就是個嬰兒,我不用去教導他,我和他一樣大?)

在生理上,具體的生活常識上、社會常識上,我們要盡父母之責,是有相當?shù)囊徊糠謨?nèi)容(要承擔的)。最簡單就是錢,我難道能讓他自己去賺錢,供自己上學嗎?不是的。就是我們該做父母的那部分,還是必然要做的。但是從心靈上來講,從人格上來講,從主體性上來講,我們是完全平等的。我并不覺得自己有資格真的教導孩子,從心靈和思想層面教導他。

(媽媽:那我不要對他說:“你應(yīng)該怎么樣,你不應(yīng)該怎么樣”,是這意思嗎?)

我們不需要去套牢一個詞匯,“應(yīng)該”也不是說就不能說。哪種形式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內(nèi)涵——當我這樣去說的時候,我是出于愛,還是出于恐懼而生出的限制?

發(fā)現(xiàn)了嗎?絕大部分父母看到孩子,都是焦慮的。焦慮程度不同,但是絕大部分父母看到孩子,都有非常明顯的焦慮的。極少部分父母,對孩子是充滿驚喜、感謝和驚嘆的。

推薦一本書,周國平的《寶貝、寶貝》。這個就體現(xiàn)了一個人在成熟期:“我”基本上沒有人生困境了,也沒有特別多的匱乏感,“我”是作為一個生命和另外一個生命相處。“我”不需要孩子來給我掙面子,他的行為和別的孩子不同,我不覺得有什么事。老師如果打電話給我,說孩子表現(xiàn)怎么怎么樣,我不會在意自己的自我形象,不會產(chǎn)生對自己的評判。“我”對孩子沒有這方面的依賴,需要他來證明我是個好家長;或者他要表現(xiàn)出色,我就自我感覺良好。“我”沒有這些需要,“我”覺得自己可以了。對自己的心靈上的完整、成熟,還有社會和人生追求上的基本滿足。“我”也不為錢也不為前途那么焦慮。

這個時候就能做一個生命和另外一個生命相處,去看他眼光中的生命是怎么樣的,他眼光中親子關(guān)系中的愛是怎么流動的。有很多這些例子,可能對所有父母來說占比很少,但是有一批父母是這樣的。顯示出一個生命和另外一個生命是這樣的關(guān)系——充滿了欣喜、感激和學習:今天孩子教會了我這個,今天我發(fā)現(xiàn)生命是可以這樣的,他帶給我如此多的快樂。

這個是一個狀態(tài),但是大部分還是處于前者:唉呀!孩子怎么就是達不到我的期待?孩子怎么不聽我的?都不愛和我說話,連話都不跟我說了。后者就是互相教會和滋養(yǎng),我們從孩子身上獲得很多滋養(yǎng)。然后前者就是反應(yīng)了我們過去的被禁錮和被隱藏的生命的創(chuàng)傷。

有的父母特別本分,孩子就特別地叛逆;有的父母特別剛硬,孩子就特別地柔軟。不是說所有的父母和孩子都形成這樣的對比,但這是一類。在這里面,(孩子)就是來幫助父母去拾回自己壓抑和否認的力量:一個人是完整的,既可以很強大,又可以很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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