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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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春曉,材料科學家,鈦合金專家,我國鈦合金研究與應用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中國科學院院士。他不斷開創(chuàng)新型鈦合金和Ti-Al系金屬間化合物,并應用于航空工業(yè),顯著減輕飛機及其發(fā)動機的結構重量,為提高飛機航速、增加航程、節(jié)省燃料等創(chuàng)造了條件。根據(jù)再結晶和相變結合的原理,創(chuàng)立了高低溫交替熱變型技術,解決了長期存在于大型鈦合金零件生產(chǎn)中金相組織不均勻的關鍵問題;利用特定的相變模式優(yōu)化鈦合金β轉變組織形態(tài)和綜合性能,首創(chuàng)BRCT熱處理技術;利用形變?相變聯(lián)合機制,創(chuàng)立鈦合金急冷式β熱變形強韌化技術;研究了鈦合金的強化機制、阻燃機理、疲勞裂紋擴展特征等基礎問題,并取得了創(chuàng)造性成果。

曹春曉-簡歷

1934年8月6日 出生于浙江省上虞(屬紹興市)。

1952-1956年 上海交通大學學習。

1956年 北京航空材料研究所(現(xiàn)北京航空材料研究院)鈦合金專業(yè)負責人,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學位評定委員會副主席、高級技術職稱評委會副主任、先進高溫結構材料國防科技重點實驗室學術委員會主任。

曹春曉-生平簡介

曹春曉,1934年8月6日出生于浙江省上虞(屬紹興市)。三歲隨父母到上海,那正是祖國飽受帝國主義列強蹂躪的苦難歲月。他感嘆祖國的衰敗,他痛恨洋人的驕橫。一種發(fā)奮圖強為國雪恥的信念深深根植于少年曹春曉的幼小心靈中。他篤信科學強國的道理,報效祖國一定要有知識有本領。1949年,他考上了上海有名的南洋模范中學,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1952年,他又以優(yōu)異成績考入上海交通大學,不僅是學習上的尖子,而且當上了團支部書記,1954年6月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1956年他畢業(yè)于上海交通大學金屬壓力加工專業(yè),只身來到北京航空材料研究所(現(xiàn)為北京航空材料研究院),成為剛剛籌建的鈦合金實驗室的成員。在此后的歲月中,他一直耕耘于鈦合金這片科研園地。

曹春曉現(xiàn)任北京航空材料研究院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學位評定委員會副主席和先進高溫結構材料國防科技重點實驗室學術委員會主任。他是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技術科學部常委,全國博士后管委會材料科學與工程專家組組長,國防科工委專家咨詢委員會委員,中國航空工業(yè)第一集團公司科技委顧問,中國航空學會材料工程專業(yè)分會副主任,中國航空學會學術工作委員會委員,中國機械工程學會鍛壓學會副主任,《材料工程》雜志主編,是國家級有突出貢獻的專家。

曹春曉-科學成就

披荊斬棘 勇當中國航空工業(yè)用鈦的開路先鋒

鈦是國際上20世紀50年代才開始走向工業(yè)化生產(chǎn)和應用的一種嶄新的金屬材料。曹春曉從參加工作的那一天起,就為開辟中國航空工業(yè)用鈦的道路而不懈努力。1965年,他肩負課題負責人的重任,選擇TC4鈦合金為突破口,創(chuàng)造性地解決了各種技術難題。1966年,我國第一臺裝上鈦合金葉片的航空發(fā)動機試車成功,掀開了我國航空發(fā)動機用鈦史的第一頁,實現(xiàn)了零的突破。之后,他與其他科技人員繼續(xù)努力,將TC4鈦合金葉片和壓氣機盤擴大到五六種機型之中,取代原來笨重的鋼葉片和鋼盤,顯著地減輕了發(fā)動機重量,提高了發(fā)動機的推重比。技術鑒定會為其作出了中肯的鑒定:“TC4合金產(chǎn)品的組織性能達到了國際及美國宇航材料標準,它的研究成功為我國鈦工業(yè)的發(fā)展和在航空工業(yè)中的應用奠定了基礎,起到了開路先鋒的作用!

探索奧秘 創(chuàng)立高低溫交替熱變形技術

一種新型航空發(fā)動機急需能耐500℃的熱強鈦合金TC11。曹春曉又率領航空部內(nèi)外的同仁展開了攻堅戰(zhàn)。

鈦合金大型模鍛件及其坯料的金相組織很不均勻是長期未能解決的“老大難”問題。他反復思考和實踐,根據(jù)鈦合金熱變形過程中再結晶和相變交*進行的原理,產(chǎn)生了通過熱變形溫度的交替變換(高?低?高?低)獲得細小均勻的新β晶粒的新思路,從而創(chuàng)立了高低溫交替熱變形技術。這一具有國際先進水平的新技術,顯著改善了大鍛件組織性能的均勻性和穩(wěn)定性,使TCll合金材料和盤模鍛件的組織性能不僅達到國外同類產(chǎn)品的水平,而且在一些關鍵指標上超過了它們。這一重大突破為空軍裝備更新?lián)Q代做出了重要貢獻,還為國家節(jié)省了原已批準用于進口的500萬美元外匯和用于新建一條鈦鍛件生產(chǎn)線的621萬元投資,僅航空部內(nèi)鍛造廠的產(chǎn)值在1980-1984年就增加了3000萬元,并推動了航空鈦鍛件向國外的出口。該成果獲1987年度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他是第一完成人。TCll目前已成為我國軍用工業(yè)中用量最大的一種鈦合金,而高低溫交替熱變形技術則已廣泛應用于各種鈦合金的生產(chǎn)。

獨辟蹊徑 首創(chuàng)BRCT熱處理工藝

不少飛行事故不是由于材料強度過低,而是由于斷裂韌性太低或裂紋擴展速率太高所致。美、俄等國都投入大量人力財力,試圖通過合金化途徑研制出兼有高強度、高剛性、高韌性、低裂紋擴展速率、低密度的鈦合金,但結果均不盡如人意。

曹春曉萌生一個念頭:我們能否獨辟蹊徑,通過新的工藝途徑達到兼有魚與熊掌之目的呢?他創(chuàng)立了一種嶄新的熱處理工藝??BRCT工藝。這一工藝的主要特點是首次利用特定的相變模式優(yōu)化了β轉變組織形態(tài)。與傳統(tǒng)的α+β熱處理工藝相比,BRCT 熱處理工藝在保持原有強度、剛性的情況下,提高斷裂韌性50%以上,降低疲勞裂紋擴展速率一個數(shù)量級,提高使用溫度20℃左右。與一般的β熱處理工藝相比,BRCT熱處理工藝可獲高得多的疲勞強度和拉伸塑性。這使TCll鈦合金如虎添翼,變成了兼有“四高二低”(高溫、高強、高韌、高剛性、低密度、低裂紋擴展速率)特性的鈦合金。這一具有國際先進水平的BRCT熱處理工藝,成功地應用于某新型殲擊機的TCll鈦合金傘艙梁。該成果獲1995 年度國家發(fā)明三等獎(他是第一發(fā)明人)。

聯(lián)合攻關 率先應用含釹新型高溫鈦合金

為進一步提高發(fā)動機的推重比,迫切需要研制和應用一種能耐更高溫度的新型鈦合金。于是曹春曉作為“550℃高溫鈦合金的應用研究”這一國防科工委“八五”重點預研項目的負責人,率領跨部門的大型聯(lián)合課題組,突破了八大關鍵技術,圓滿地完成了預定任務,通過了部級鑒定。鑒定委員會認為:“Ti-55合金是我國獨創(chuàng)的含稀土元素釹的550℃高溫鈦合金,該合金在某新型航空發(fā)動機壓氣機盤、葉片和鼓筒上的成功應用,標志著我國高溫鈦合金的應用達到了新水平,形成了由TC4、TCll、Ti-55組成的航空發(fā)動機用主要鈦合金系列”,“在率先應用含釹新型鈦合金以及急冷式β模鍛、三重式α+β熱處理等關鍵技術方面具有創(chuàng)新性”。該項目于1998年獲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馬不停蹄 Ti-Al系金屬間化合物領域再攀高峰

始終關注科技前沿的曹春曉獲悉國外有人正在研制一種使用溫度可達650-700℃的金屬間化合物Ti3Al后,提出立項論證報告,被列入國家“863”高科技項目。他率領課題組創(chuàng)造性地采用了具有我國自己特色的熔煉、鍛造和熱處理工藝(其中新型均勻化熔煉技術已獲國家發(fā)明專利,他是第一發(fā)明人),突破了“室溫脆性”等技術難關,成功地研制出了我國第一批Ti3Al合金航空發(fā)動機零件。1990年底,他為此獲國家科委和國家高技術新材料領域專家委員會授予的重要貢獻獎狀。

“八五”期間,他為把這一高風險的“革命性”材料推向實用化作出新的努力。在大量性能數(shù)據(jù)的基礎上,一臺裝有Ti3Al合金(TD2)零件的航空發(fā)動機首次試車成功,在整個金屬間化合物領域中起到了示范帶頭作用。在1996年評審驗收中被國防科工委和中國航空工業(yè)總公司專家組評為A級。部級鑒定意見中指出:“TD2合金工藝及性能穩(wěn)定,拉伸強度、塑性、斷裂韌性、沖擊韌性等關鍵性能優(yōu)于美國同類合金(超α2合金),在均勻化熔鑄工藝等實用化關鍵技術、性能系統(tǒng)研究以及Ti3Al基合金轉子零件率先地面臺架試車等方面居國際領先地位。”

近年來,他與課題組同志一起,又研究成功一種綜合性能更優(yōu)的新一代Ti3Al合金(TD3),并在生產(chǎn)條件下研制出我國迄今為止最大的Ti3Al合金鍛件(重70千克,外徑770毫米),在2000年年底的驗收中被國防科工委專家組評為A級。

與此同時,他還在積極研究可在750-850℃下長期工作的TiAl合金,已取得重要進展,即將進入應用研究階段。

豐碩論著 良師益友

曹春曉在學術理論上也頗有建樹。先后發(fā)表論文百余篇,在國內(nèi)外鈦學術界頗有影響。1978年他從英國考察鈦合金回來,寫出了8萬多字的考察報告,受到了各有關廠、所、院、校的廣泛好評。1980年他赴日本,在鈦世界會議上發(fā)表了題為“β轉變組織形態(tài)等組織特征對Ti-6Al-4V合金力學性能的影響”的論文,在當時科技界普遍偏重控制鈦合金等軸初生α含量的情況下,他闡明了β轉變組織形態(tài)對力學性能起關鍵作用的獨到見解,引起了各國學者的廣泛重視。他參與編寫的《鍛件質量分析》一書獲1983 年全國優(yōu)秀科技圖書二等獎。

他先后圍繞鈦合金β脆性形成和消失的塑變條件、高低溫交替熱變形技術基本原理、各類顯微組織的形成和變化規(guī)律、疲勞與斷裂行為及其特征、釹在鈦合金中的存在形態(tài)和強化機制、鈦燃燒及阻燃機理、鈦基復合材料中富釹氧化物顆粒的析出行為、各種元素在Ti3Al和TiAl合金中的作用規(guī)律和機理等方面深入開展應用基礎研究工作和發(fā)表學術論文,而這些學術思想的形成和交融正是他能取得上述累累碩果的基礎。

曹春曉還精心培養(yǎng)年輕人,既注意傳授指導,又放手鍛煉他們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他已先后培養(yǎng)了3名碩士、4名博士和2名博士后。經(jīng)他培養(yǎng)的新一代,都非常感謝這位在學術上思想上都對他們有著極大幫助的良師益友。早在1993年他就被航空航天部評為優(yōu)秀研究生導師。

“三勤”與“三善”是事業(yè)成功之路

有人問曹春曉:“你認為事業(yè)成功必須具備哪些條件”?他列出了四個要素:天資、勤奮、機遇、修養(yǎng)。他解釋道:主要是勤奮和修養(yǎng)。勤奮包括三個方面:勤學習、勤實踐、勤思考。謂之“三勤”,缺一不可。曹春曉對此曾寫過一篇題為“三思而行,行而三思”的文章發(fā)表在《院士思維》一書中,此文于2000年又被收入《院士思維》選讀本中。文中有許多根據(jù)自己親身體驗作出的“三思而行才能擇善而為”,“行而三思才能脫穎出新”等充滿唯物辯證法的精辟論述。修養(yǎng)方面則要做到“三善”:善自控、善合群、善生活。曹春曉既是一種事業(yè)型的人,又有著廣泛的業(yè)余愛好和豐富的精神生活。他愛好體育,是個乒乓球高手,曾獲該院單打冠軍。他喜愛音樂,好唱中外名歌,曾在院內(nèi)外登臺演出。偶有閑暇,他會和青年朋友下上兩盤圍棋,既能鍛煉智力,又可增進友誼。養(yǎng)花種草是他百忙之中松弛神經(jīng)的又一種休閑方式。曹春曉本人就是“三勤”、“三善”的一個很好的榜樣。

這位大學時代就入黨的學者,集中了新中國培養(yǎng)出來的第一代知識分子的諸多優(yōu)點:勤奮、刻苦、事業(yè)心強、責任感強、淡泊名利、報效祖國。他善于理性地思索人生,總結出一些寓意深刻的座右銘式的行為指南。如上面所說到的“三勤”、“三善”,“三思而行,行而三思”,等等。他還說過“辛而不苦,勞而有獲”,“自明、明人,自信、信人”等富有哲理的話。這些言簡意賅、意蘊深長的格言既是他處世經(jīng)驗的提煉,也是指導他走向輝煌人生的路標。

曹春曉-主要論著

1 曹春曉.熱塑變條件對α+β型鈦合金顯微組織與機械性能的影響.六院6所首屆學術年會研究報告匯編,1962:106

2 Cao C X, Wang J Y, Shen G Q. Effect of transformed beta morphology and other structural features on mechanical properties in Ti-6AL4V. Proc. of 4th international Conf. on titanium. Worrendale, Pennsyvania, USA: TMS-AIME Publications, 1980

3 曹春曉.Ti-Al化合物材料的重要進展及應用前景.航空科學技術,1990(3):23

4 曹春曉,蔣凱雁,高揚等.鈦合金的新型β熱處理工藝??BRCT熱處理工藝.航空制造工程,1996(12):14

5 曹春曉,孫福生,曹京霞.TD2合金(Ti3Al基)的研究和應用.鋼鐵研究學報,1997,9(增刊):80

6 Cao C X , Sun F S, Ma J M , et al. Recent situation of Ti alloy casting and P/M technologies. Titanium 99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aintPetersburg, Russia: CRISM “Prometey”, 2000:1794

7 曹春曉,李臻熙,孫福生.Ti-48Al合金片層組織的連續(xù)粗化機制.材料熱處理學報,2000,22(1):2

8 曹春曉,楊銳,李世瓊.Ti3Al及其合金.金屬間化合物結構材料(下卷).北京:國防工業(yè)出版社,2001:785-832.

曹春曉-參考文獻

[1] 朱荃芳.國家級有突出貢獻的鈦合金專家、部級優(yōu)秀研究生導師曹春曉.材料工程,1994(10):1

[2] 施宗燦.勇當開路先鋒的人??記北京航空材料研究院研究員曹春曉.中國軍工報,1997.4.18

[3] 施宗燦.孜孜不倦勇攀高峰??記中國科學院院士曹春曉.中國航空報,1998.3.27

[4] 施宗燦.“自明、明人,自信、信人”??記曹春曉院士的人生哲理.中國軍工報,1998.11.27

[5] 盧嘉錫等主編.院士思維(選讀本).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0:629-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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