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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_詩歌鑒賞

編輯: 路逍遙 關(guān)鍵詞: 詩歌鑒賞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表白

[俄國]巴拉丁斯基

別向我索取假裝的溫存,

我無法掩飾心中冷涼的憂傷。

你說得對,在我的心中已經(jīng)沒有

初戀時分的美妙的情感。

我只是徒勞無益地讓自己回憶

你可愛的倩影以及往日的夢幻;

如今我的回憶也失去生機,

我發(fā)過誓言,但為我力所不及。

我沒有成為另一美女的裙下俘虜,

嫉妒的幻影也從心靈中消散;

漫長的歲月在別離中流逝,

人生的風(fēng)暴中我得到了排遣。

既然你在我心中是若隱若現(xiàn)的幻象,

既然我很少迫不得已地向你呼吁,

既然我熾熱的感情在逐漸減弱,

那么我就親自把它熄滅在心底。

不瞞你說,我孑然一身,心中渴求愛情,

但我不愿重新,與、燃愛的火焰;

我不會再次忘懷:使我們完全陶醉的

只有幸福甜美的初戀。

我感到憂傷;但憂傷也在消亡,

標(biāo)志著命運會將我徹底戰(zhàn)勝;

有誰知道呢,說不定我會隨波逐流,

拋開愛情二字,隨便找一個女人。

經(jīng)過周密安排,向她鄭重地求婚,

在教堂里站到她的身旁

(她純潔無瑕,也許還會忠貞守節(jié)),

并且把她稱為我的新娘。

這消息定會傳到你的耳畔,

但你不必嫉妒,我與她之間,

不會有任何默契和心靈的欲念,

我跟她在婚禮冠下

未結(jié)同心,只是共抽命運之簽。

別了!我們共同走過了漫長的行程;

可我已選新路,你也應(yīng)該另有所擇;

請用理智來制伏徒勞無益的悲傷,

更不要跟我進行無謂的辯解。

我們沒有權(quán)利支配自己,

在那些青春年少的日子里,

我們過于倉促地山盟海誓,

在萬能的命運看來,那也許荒唐無稽。

(吳笛譯)

【賞析】

1827年,巴拉丁斯基出版了第一本詩集,收進集子里的第一篇作品是哀歌《芬蘭》。“巴拉丁斯基最初作品是哀歌,而在這一類作品中他是首屈一指的。”詩人普希金給予如此評價的作品具體所指卻是我們要評點的《表白》,它被公認(rèn)為哀歌體作品的典范,以至普希金又接著說:“《表白》是完美之作,在他之后我再也不發(fā)表自己的哀歌了。”

如果是連貫的閱讀,《表白》還可以被看作是《覺醒》的續(xù)篇或完結(jié)篇,因為它們表述的情感是一脈相承的,并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如果說《覺醒》的主題是唯恐痛楚的喚醒,對往日的愛戀采取了抗拒態(tài)度,那么在《表白》里則已能直面自我的情緒,對之進行全面剖析。“別向我索取假裝的溫存”,詩歌一開始就率直表達了詩人的真實知覺,即所謂“我的心中已經(jīng)沒有/初戀時分的美妙的情感”。詩人是坦率的,更是細致的,他重新溫習(xí)與剖析著自己的情感,當(dāng)意識到回憶已成徒勞,并且“如今我的回憶也失去生機”,直面才得以成工,詞語

詩人說:“嫉妒的幻影也從心靈中消散”,他的情感走出了《覺醒》中刻意回避的陰影,他才得以從容寫道:“漫長的歲月在別離中流逝”,去探討情感變化的真實緣由:

“在人生的風(fēng)暴中我得到了排遣。”所以也才能平靜地說出:“不瞞你說,我.......G中渴求愛情。”

此詩第二節(jié)的開始,“我感到憂傷;但憂傷也在消亡”,這樣的詩句仿佛觸及了哀傷詩歌的精髓。因為哀傷到透徹是無哀傷,接下去就能夠冷靜地假設(shè)那樣的場景:“拋開愛情二字,隨便找一個女人。”但我們不要以為這就表明詩人與現(xiàn)實生活作出妥協(xié),實際上詩人在此表達的恰是對現(xiàn)實生活模式的徹底告別。“可我已選新路”,當(dāng)詩中出現(xiàn)這一句時,詩人實際上并未同過去割去聯(lián)系,恰恰相反,這種關(guān)聯(lián)被突出了。詩中寫道:“請用理智來制仗徒勞無益的悲傷。”這里“理智”的指向便是結(jié)尾一句對“萬能的命運”的理解和領(lǐng)會。

所以在這首詩歌的結(jié)束處,詩句終于越出情感本身的迷霧。詩人以此來重新體驗生存中情感的變移,再從命運的遼闊視角審看:愛戀之情到底是什么呢?

巴拉丁斯基的詩雖是哀傷之作,卻?含著才智。他沒有沉溺于單一的情感書寫中。在《表白》一詩中,哀傷具有更深層的命運的寓意,而現(xiàn)實里的情感?纏就顯出其不可承受的輕:“在萬能的命運看來,那也許荒唐無稽。”別林斯基說過,“在與普希金同時出現(xiàn)的詩人中,巴拉丁斯基無疑占有重要的地位”,“憑其偶或深思地(在詩中)探究一下崇高的人類主題”。(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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