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先簡略說一下的好,臭臭到今天是兩歲零十個月,在她剛剛一周歲之后,面對那么多的“過分兼過多的”來自隔輩的愛和寬容,我就與老婆謀劃,還是讓她逃出牢籠走進小朋友的天地的好,尋找共同語言嘛!于是我們送她去了一家私人幼兒園,我們在前面走,臭臭她姥姥跟在后面,滿臉的陰云密布。
其實也沒辦法,她四十多歲就內退了在家“安享晚年”,老泰山信誓旦旦地叮囑,“你辛苦一輩子了,現(xiàn)在可以休息了。但是家里要有人,接個電話什么的。”不允許串門什么的,其實這與軟禁又有什么區(qū)別?她怎么休息呢?況且孩子多,上大學讀書找工作,都需要錢。她是一個急性子人,怎么呆也呆不住,出去掙錢吧!老泰山又苦口婆心不讓去。于是三天兩頭鬧病,頭疼起來就去撞墻壁(幸虧樓房不是豆腐渣工程),胃疼起來就三更半夜起來散步,反正那日子??“我受夠了!”她說。
好不容易我家這個可愛的臭臭出生了,他們都有了寄托和樂趣,但是好景不長,剛剛一年就要鬧獨立,撇下她孤家寡人繼續(xù)空守獨樓,她怎么能有陽光燦爛的心情呢?
可是我家的臭臭也得學會與別人交流呀!溝通呀!學會通情達理為別人著想呀!現(xiàn)在這種飛揚跋扈的脾氣秉性,將來怎么辦?嗚呼!我們如何去教育?如何實現(xiàn)我的誓言?
“吃飯的時候不興管孩子!”她姥爺在這時候總是很官僚的,“我養(yǎng)了四個孩子,我打過誰?”可是總讓我們追著屁股后頭攆著喊著威脅著吃飯,總不是事吧?但是她姥爺姥姥可不管這些,大外孫女不行受一點委屈。他們就是孫猴子的銅筋鐵骨保護傘,我們不管是用老君爐還是三味真火都改變不了她的一根毫毛。她反而嘻嘻嬉地嘲笑我們的無能呢!
“睡覺的時候不興弄得孩子吱哇亂叫的!”想一想,與老人住在一起就是麻煩,他們只注重現(xiàn)象不問是非,好像他們從來都是民主加公正,從來沒有訓斥過孩子似的。我又什么辦法呀!老婆是長不大的孩子,還有嚴重的戀母情結,就是要住在媽媽家里才安全,才舒服,才可以偷懶,吃媽媽喝媽媽的,還一臉的理直氣壯。于是我天天做思想工作,把老婆的臉皮終于磨得薄了一些,露出一點點可憐的自立的血色。我們便大包小裹地回到了自己的“旅館”??可是那已經找不到家的感覺了!家還在她姥姥那里呢。
就這樣,她姥姥一直在托兒所伺候,趴在門縫邊觀察,聽著孩子歇斯底里的痛哭心里難受,就這樣,不到三天半,流行感冒大流行,一下子把我們的臭臭流到了醫(yī)院里,蓋著小被子打了8天吊瓶,說啥也不去托兒所了。
“你們還是別送了,我閑著也是閑著,何苦把錢送給他們呢?”可是我們的錢已經不能去要了。于是她姥姥又歡天喜地地“含飴弄孫”去了。
第二次是去年十月,我和老婆旅游回來,爬完了八達嶺長城,老婆分外高興,一聲不吱就把孩子送到了托兒所,然后是幸福萬狀地沖我微笑。我感覺大事不妙,萬一老太太多心受不了怎么辦?我于是在中午去看她老人家。
“你看看你們,做的這叫什么事?我剛剛和孩子搞好關系,也讓我喂飯了,也和我一起睡覺了,然后,你們就……”老太太正在炒菜,可是我一聽聲音不大對頭,抬頭一看,咳!老太太的眼淚正一對一雙地往鍋里掉呢!你說我能說什么?我只好讓自己的臭臭陪老太太享福去了。
當然,我媳婦找了一個充分的理由自欺欺人兼欺騙我,那就是:“夏天太熱,冬天嘛!又太冷了,孩子受不了!
我想一想也是,不冷不熱的時候正是感冒流行的季節(jié)。小舅子都大學快畢業(yè)了,我讓他自己去實習,鍛煉鍛煉,老泰山說:“實習什么實習,大冷的天!在家呆著吧!”
我只好啞口無言,有人管這管那,我還瞎操什么心呢?
這不,現(xiàn)在我閨女臭臭是第三次入托實習了。不知道結果怎么樣呢?(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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