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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蟲記》內(nèi)容選摘(圖)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語言教育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人類的鄰居--長腹蜂

  在棲息在人類的房子里的各種昆蟲中,長腹蜂肯定算得上是最有意思的一種了。它們姿態(tài)優(yōu)雅,性情怪異,它們的蜂巢也是奇形怪狀的。長腹蜂經(jīng)常光臨人類的房子,而主人們卻幾乎不認識它們。它們性格孤僻,習慣于默默無聞、獨守一處,以至于人們往往忽略了它們的存在。現(xiàn)在,就讓我們把它們從被遺忘的角落中請出來吧!

  長腹蜂非常怕冷,喜歡住在溫暖的陽光下。當然,為了使家人更舒服,它們還需要我們?nèi)祟惙孔又械臒釟狻K鼈円话愣茧[居在孤零零的農(nóng)家小屋里,屋中有寬大的壁爐。夏天,它們可以被似火的驕陽盡情地烤曬著;冬天,聽著大塊的劈柴在爐火里噼里啪啦地燃燒著,它們會非常滿足。

  在七八月的酷熱天氣里,一只長腹蜂來到小屋里,開始為筑巢尋找合適的地方,屋里亂糟糟的說話聲絲毫不會干擾到它。人們并沒有注意到它,它也不管其他人,一蹦一跳地巡視著四周,用觸角頂端探測著被熏黑的天花板、壁爐臺和煙囪。視察完畢后,如果它認為這地方還不錯,就會先離開,不一會兒,它帶著一小團泥巴回來,為它的巢墊上第一塊土。

  長腹蜂選擇筑巢的地點非常多變,也非常奇特。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環(huán)境溫暖、溫度適宜。它們偏愛煙囪的入口處,即煙囪的管壁上約半米高的地方。然而,這個熱乎乎的庇護所也有缺點,這里的環(huán)境很差,經(jīng)常煙熏火燎的。尤其是在冬天,生爐火的時間很長,它們的巢上都積了一層黑色的煙灰,就像抹在磚墻上的灰漿一樣。為了防止火苗燒上來,長腹蜂將子孫安置在那些只有濃煙通過的煙囪壁上。而火苗能燒到的地方,它們會離得遠遠的。

  不過,這樣仍然不能完全排除隱患。長腹蜂回家的路經(jīng)常會被堵住,而堵住的原因不是一股從鍋里冒出的蒸汽,就是由糟糕的柴火而引起的滾滾濃煙。冬天洗衣服的日子是最可怕的。大鍋里的水沸騰著,女主人不停地往鍋底下添加各種木屑、樹枝、樹皮和樹葉,還有一些難以充分燃燒的東西,柴火從早到晚都燃燒著。屋里的濃煙、鍋里冒出的蒸汽和壁爐上的水汽,在蜂巢前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風的烏云。

  有一次,我看到一只長腹蜂被煙氣阻擋住了。它的膽子可真不小,用牙齒咬住泥團,直直地穿過這片烏云,消失在煙氣里。接著,我聽見它斷斷續(xù)續(xù)的唧唧聲,那是它唱的曲子,表明它正在工作。歌聲停止了,長腹蜂又從一團團煙氣中出現(xiàn)了。它行動敏捷,精力充沛,誰能想到,它剛剛穿過了令人窒息的煙氣呢?只要蜂巢還沒有筑成,食物還沒有儲存好,房門還沒有封閉,它仍將整天和烈火、蒸汽斗爭著。

  長腹蜂在南方的城市里很常見,但是比起城市雪白的寓所,它們更喜歡農(nóng)村被煙熏黑的房屋。農(nóng)村的房屋都很破舊,搖搖晃晃的,墻上沒有涂泥灰,被陽光烤成了褐色。然而,我在鄉(xiāng)下的房子卻不受長腹蜂歡迎。這座房子并不那么破舊,相反,它太干凈整潔了。長腹蜂遺棄了我那些對它們來說過于奢華的廚房和書房,移居到更符合它們品味的鄰居家去了。

  很明顯,在煙囪里筑巢對它們來說是很困難的。于是,選擇筑巢的地點時,長腹蜂并不會只圖一時輕松,它們還要為它們后代的幸?紤]。家族的興旺必須依賴很高的溫度,對于在泥巴筑成的巢中沉睡十個月的幼蟲而言,酷熱是非常有益的。每顆種子的發(fā)芽都需要一定的溫度,一只幼蟲就是一顆將變?yōu)槌上x的“動物種子”,它要在酷熱中經(jīng)歷一段比種子萌芽并生長成大樹更令人贊嘆的過程,最終才能蛻變成一只完美的長腹蜂。因此,長腹蜂不能將巢建在冰涼的水泥穹頂上。

  我們來了解一下長腹蜂喜歡的溫度吧!在壁爐下,靠著長腹蜂的巢旁,我掛了一個溫度計。在一個小時的觀察過程中,溫度在35攝氏度至40攝氏度。我做了很多次試驗,結(jié)果顯示,在40多攝氏度的環(huán)境下,長腹蜂的幼蟲能更好地生存。

  當然,長腹蜂并非都想把巢建在煙囪里。只要屋子里足夠溫暖,它們對筑巢的地點就不太挑剔。如果有一間屋子,壁爐中爐火正旺,幾口大鍋和幾只爐子發(fā)出的熱氣彌漫四周,仿佛人為地制造了一種熱帶氣候,長腹蜂便可以在這間屋子里隨意定居。它們會把巢筑在這間屋子的各個角落??廚房的天花板上、玻璃窗旁邊、谷倉的欄桿上,甚至簡陋的墻壁上。我曾見過筑在一頂鴨舌帽里的一個蜂巢,這頂帽子常年扣在墻上,只有冬天寒氣逼人時,主人才會戴它。這真是有趣極了!

  有一次,我去參觀羅伯蒂農(nóng)莊。那兒的廚房里有一個寬大的壁爐,一排大大小小的鍋中煮著給人或牲口喝的濃湯。工人們成群結(jié)隊地從田里回來,脫去外套,摘下帽子,掛在墻上的釘子上,圍著飯桌在長條凳上坐好,安靜地吃著自己的那一份食物。這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足夠長腹蜂檢查所有的破舊衣衫并將其據(jù)為己有了。一頂草帽被它們看作很有價值的巢;一件外套上的褶皺被它們評價為實用的隱蔽之處。筑巢工程立刻就開始了。等工人們吃完飯,從飯桌邊站起身時,有人抖抖他的外套,有人拍拍他的帽子,于是,大塊的泥巴被抖落下來了。

  廚房里的女廚子向我談起她的煩惱,那些大膽的長腹蜂帶來的泥巴幾乎弄臟了她所有的東西。天花板上、墻上和壁爐上的泥巴還可以忍受,衣服和窗簾上的泥巴則麻煩得多。為了保持清潔,趕走那些往衣服和窗簾上抹泥巴的小家伙們,她就得每天抖動簾子,并用拍子拍它們。可這一切都沒用,第二天,頑固的小家伙們又以同樣的熱情,投入到筑巢工作中去了。

  長腹蜂的巢簡陋得很,建筑材料全是爛泥。如果附近恰好有條小溪,長腹蜂會去溪邊采集一些濕軟、細膩的泥巴。然而,它們最常去的地方是村莊的大水池。村里的人都來這里給騾子飲水,牲畜的踩踏和水池中溢出的水把水池周圍變成了一大片黑色的爛泥地。這里被行人所憎恨,卻為長腹蜂鐘愛,它們常常從四面八方趕來這里聚會。當從這片臭烘烘的爛泥地前經(jīng)過時,你會看見正在飲水的牲畜,而幾只長腹蜂就在牲畜的蹄間采集著泥巴。

  長腹蜂建筑的蜂巢只是粘在一個支撐物上的一堆泥巴,沒有做任何特殊的黏性處理。一遇到雨水,蜂巢就會變成一堆爛泥。這樣的蜂巢并不適合建在戶外,因此它們偏愛人類的房子。這是因為,在人類的房子里筑巢,不但能保護蜂巢,還可以抵御寒冷。

  有時候,長腹蜂是人類的麻煩。但是,我多么希望它們能安安靜靜地呆在自己選好的地方!即使它們把我的布料都蒙上了一層泥巴,我也會聽任它們?nèi)ジ苫顑。任何動物都想有一個安穩(wěn)的家,不是嗎?

  打著燈籠的麻醉師??螢火蟲

  每到夏天的晚上,螢火蟲就會打著尾巴上的小燈籠,飛過茂密的草叢。這種稀奇的小動物,就像從月亮上飛落下來似的,總能讓人們心中產(chǎn)生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螢火蟲是鞘翅目昆蟲的一種。它們都有六條短短的腿,全身都是黑棕色的,胸部微紅。它身體每節(jié)的邊緣部分都裝飾著一些粉紅色的斑點,模樣非常漂亮。雄性螢火蟲發(fā)育成熟后,會長出翅蓋,學會飛翔。但雌性螢火蟲卻終生都處于幼蟲的狀態(tài),永遠也長不大,對于飛行的快樂,它們一無所知,真有點兒可憐。

  螢火蟲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它們身上發(fā)光的小燈。雌性螢火蟲的發(fā)光器官長在身體的最后三節(jié),其中前兩節(jié)上長著寬寬的發(fā)光帶,位于肚子下面,而第三節(jié)上只有兩個很小的發(fā)光點,點上發(fā)出的光亮可以從它們的背部透射出來。所以,雌性螢火蟲身體的上下兩面都可以發(fā)亮,那亮光微微帶點兒藍色,十分耀眼。

  雄性螢火蟲則不同。它們只有尾部最后一節(jié)處的兩個小點能夠發(fā)光,這是雄性和雌性螢火蟲的主要區(qū)別之一。從幼蟲時代開始,所有的螢火蟲都已具備了這兩個發(fā)光的小點。此后,隨著螢火蟲的成長,小點也不斷地長大。無論在螢火蟲身體的上部還是下部,都可以看見它們的光芒。

  可是,這種神奇的光亮是怎樣產(chǎn)生的呢?原來,在螢火蟲的皮膚表面,有一種白色的涂料,這種涂料就是光源。在這些物質(zhì)附近還分布著許多細微的氣管,它們也是螢火蟲發(fā)光所需的重要工具。

  我們知道,世界上有一些特殊的物質(zhì),一旦和空氣混合,便會發(fā)出光亮。有的時候,這種混合物還會燃燒起來,產(chǎn)生火焰。它們被人們稱為可燃物,而這種和空氣相混合便能發(fā)光或者產(chǎn)生火焰的現(xiàn)象,通常被稱為氧化作用。螢火蟲能夠發(fā)光,就是氧化作用的結(jié)果。當它們呼吸時,空氣便進入連接著它們呼吸器官的氣管,與它們體內(nèi)的可燃物相混合,發(fā)出光亮。這種像白色涂料的物質(zhì),就是氧化作用后的剩余物。不過,螢火蟲體內(nèi)的可燃物究竟是什么?這個問題到現(xiàn)在還沒有答案。

  螢火蟲不但能夠發(fā)光,而且還能控制光亮。也就是說,它們可以自由地把身上的光調(diào)亮一些,或者調(diào)暗一些,或者干脆熄滅。這一切都是通過調(diào)節(jié)進入呼吸器官的空氣量來實現(xiàn)的。如果進入螢火蟲身體器官的空氣量增加了,那么光的亮度就會變強一些;如果哪天螢火蟲不高興,停止了空氣的輸送,光的亮度自然會變得微弱,甚至完全熄滅。

  外界的刺激對氣管產(chǎn)生的影響最為明顯。螢火蟲精致的小燈,特別是它們尾巴最后一節(jié)上的兩個小點,哪怕受到一丁點兒的侵擾,都會立刻熄滅。上一秒,也許你還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螢火蟲在草叢里發(fā)著光、飛舞著。但只要你的腳步發(fā)出一點兒聲響,那個“燈籠”立刻就會熄滅,螢火蟲也就隨之不見了。

  相比之下,雌性螢火蟲獨有的光帶要穩(wěn)定得多。即便受到極大的驚嚇,它們也沒什么反應。比如,我們把一只雌性螢火蟲放在鐵絲做的籠子里,再在籠子旁邊打上一槍。這么大的聲音,它卻似乎什么也聽不到,或者聽到了也置之不理。它發(fā)出的光亮仍然那么強烈,一點兒變化都沒有。不僅如此,就算我們用樹枝敲它,用冷水潑它,用煙霧熏它,甚至把它放在手里輕輕揉捏,光仍舊不會熄滅,頂多會變得暗一些。

  如果我們從螢火蟲身上發(fā)光的地方割下一塊皮膚,再把這塊皮膚放在玻璃瓶或者管子里,那么,它仍然可以發(fā)出亮光,盡管不如在活著的螢火蟲身上那樣耀眼。這是因為發(fā)光的皮膚是直接和空氣相接觸而起作用的,并不需要什么生命活動來支持。即使在含有空氣的水里,這塊皮膚也會發(fā)出同樣的光。

  螢火蟲發(fā)出的光十分柔和,一點兒也不刺激人的眼睛。夜晚的螢火蟲,就像從月亮上掉落下來的一朵朵潔白可愛的小花一樣,令人心里充滿了詩意。然而,這些發(fā)光的螢火蟲,實際上卻是一種冷酷無情、兇猛無比的肉食動物。

  人們早就觀察到,螢火蟲的捕食對象主要是蝸牛,但它們那古怪的捕食方法卻一直鮮為人知。

  每當天氣炎熱的時候,大群的蝸牛就會聚集在路邊的枯草或者麥根上,像集體納涼一樣。它們靜靜地趴在那里,生怕動一動就熱得受不了。在這些地方,我們也常常看到螢火蟲成群結(jié)隊地飛舞著。一旦找好了目標,螢火蟲便飛上前去,給蝸牛打入麻醉藥,使它們失去抵抗力,然后才放開手腳大吃起來。這就像醫(yī)生在動手術之前,先要給病人注射麻醉劑,讓他們失去知覺一樣。

  如果找一個大玻璃瓶,往里邊放進一叢雜草、幾只螢火蟲以及一些蝸牛,我們就能完整細致地觀察到螢火蟲捕食的全過程了。

  蝸牛對于螢火蟲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過不了多久,螢火蟲便會注意到蝸牛,并準備發(fā)起進攻了。螢火蟲首先做的事情,就是迅速亮出自己藏在顎上的兵器。螢火蟲的身上長著兩片顎,如果把這兩片顎分別卷曲起來,再合攏到一起,就形成了一把像毛發(fā)一樣細的尖鉤。把尖鉤放到顯微鏡下觀察,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尖鉤上有一個淺淺的槽,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然而,這把看上去不起眼的尖鉤,卻足以殺死對手。

  通常,蝸牛習慣把身子微微露出一點兒,其余的部分全部藏在殼里,可能它們覺得這樣更安全。螢火蟲則會用自己的尖鉤反復地刺蝸牛露出的身子。在刺蝸牛的時候,螢火蟲的神情非常溫柔,乍一看,好像不是獵人在捕捉獵物,倒像在親昵地揉搓著對方的皮膚。

  螢火蟲對付蝸牛很有一套。它們一點兒也不著急,每刺蝸牛一下,螢火蟲就停下一小會兒,仿佛要看看有沒有效果。螢火蟲頂多刺五六下,就讓蝸牛動彈不得了。這時,即使用一根針猛扎蝸牛,這只可憐蟲也不會有什么反應。因為螢火蟲在刺它的時候,已經(jīng)把毒汁注射到它的身體里了。

  當蝸牛失去知覺后,其他螢火蟲也三三兩兩地圍過來了。勝利的獵手并不和它們爭吵,它們聚在一起,分享著食物。每只螢火蟲都用毒牙把一種消化素注入蝸牛體內(nèi),于是,蝸牛的肉變成了像湯一樣的液體。這時,螢火蟲才湊上去大口地喝起來。

  人類科學家發(fā)明了麻醉劑,讓動手術的病人感覺不到疼痛,這是個很偉大的發(fā)明。然而,在人類發(fā)明麻醉劑之前,螢火蟲已經(jīng)打著小燈籠使用麻醉術了。它們真不愧是昆蟲界里大名鼎鼎的麻醉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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