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在北京的街頭見到了我闊別多年的中學好友,昔日芳華絕代的她已是滿臉蒼桑,她像是對我說,更像是對自己說:愛情真如手中流沙,抓得越緊就流得越快。沙散盡時才恍然明白。?情,早就,溜走了。
沙子的愛情或者婚姻很哲學,卻抵不過風的吹拂,盡管很輕很柔。不必知道它從哪個方向來?又去往哪個方向,只要在你的愛情中經(jīng)過,你手中的沙子也就走了,在這樣的一種不可名狀的命運中,你抓得越緊,它會不堪壓迫,憤然溢出指間;你不抓緊時,它會隨風而去。握與不握之間,實在難以平衡。
愛情應該保持怎樣的溫度和距離,雙方才能如沐春風?李敖不置可否地說,只愛一點點。如何掌握愛的尺度令人困擾,太冷了是冰山,太熱了又是火山。像觀音菩薩用柳枝蘸仙水那樣,一點點就夠了,一多就泛濫了。
其實,愛情和婚姻又如女人的腰帶,松緊只有束腰者自知,婚姻紐帶的松緊也只有拴在一起的男人女人彼此知道。根據(jù)胖瘦,你要及時調節(jié)腰帶尺寸,感情的紐帶長短怎能不因人而異,因情而變呢?
曾聽過這樣一則故事:
有一對母女朋友,母親快五十了,女兒二十八。雖然年齡不同,相同的是母女倆都離了婚。雖然兩人對待丈夫和家庭的態(tài)度不同,但結果卻是相同的———都是丈夫離她們而去。
父親做生意賺了大錢,而且生意越做越大。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母親擔心男人禁不住花花世界的誘惑,想起朋友曾經(jīng)說的“要想拴住男人的愛就要管住他的錢袋”,母親就開始對丈夫管得死死的,緊緊盯住他。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就如臨大敵,興師動眾。走在街上,如果發(fā)現(xiàn)做丈夫的偶爾看了別的女人一眼,就開始沒完沒了地盤查拷問。
一次在父親的公司,母親看到丈夫和一位女同事談笑風生,馬上面如土色,開始胡攪蠻纏,大肆吵鬧,如此這般,弄得父親疲于應付,更是心煩意亂。
一天,父親生病了,母親倒了杯開水,不小心倒得多了,端著滿滿的水走路時,極怕灑出來,沒想到,越是小心越是緊張,水還是晃了出來,不僅燙到了腳還打碎了杯子。
父親長久的積怨終于在那一刻化作一腔怒火,大發(fā)雷霆地吼她。母親亦不甘示弱,反唇相譏。于是,倆人互相唇槍舌劍,鬧得不可開交。丈夫最終忍無可忍,棄她而去。
太過于緊張,太在乎,太死心眼,往往會事與愿違,越是愛他,害怕會失去他,就越要給他空間。因為這樣才不會令他窒息,如果死死看住他,早晚有一天他會離你而去。
女兒十歲時父母離異,父母失敗的婚姻沒有給她帶來啟示,反而讓她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女兒長大后也結了婚,丈夫是個性格外向樂觀,熱情奔放的人。為了吸取母親的教訓,她從不過問丈夫的交際和工作。即便丈夫跟她說起,她也從不搭腔。她認為母親就是太愛管父親,所以把父親給逼走了。兒子出生后,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傾注到兒子身上。就在這個時候,丈夫回家漸漸晚了。她毫無怨言地在客廳里等他,開著燈熱好菜等他……丈夫開始徹夜不歸,雖然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還是忍著沒問丈夫……這樣過了一年,丈夫提出要跟她離婚。
“為什么?”她極其驚訝了。
“不為什么。我覺得我倆沒有感情。”丈夫很自然而然地說。
她不懂,為什么自己從不管著丈夫,他也會對自己感到煩厭呢?她感到極其失落。
一天,帶著兒子來到郊外公園放風箏,幾個小孩圍了過來。兒子不斷地放著線,風箏在天空中越飛越高,孩童們大聲歡呼雀躍。風箏努力地往上飛,邊飄邊搖曳著,像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她抬頭仰望著,不時地為兒子歡呼幾句:放高點,再放高點……
因為極力想讓風箏飛得更高,兒子手里的線就拼命地放松……風箏飛得越高風力也就越大,不一會線“繃———”的一聲斷了,風箏最后栽倒在湖里。
望著掉下來的風箏,兒子“哇———”的哭了,她的心猛地一陣顫抖,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婚姻。自己太過于放縱對方,給對方太多的自由,他才會飛得越來越高,飛得越來越遠,直到斷了線。霎時,她淚如雨下。
原來婚姻就如一杯水,不能倒得太滿,倒得太滿就會溢出;愛情就像放風箏,不能放得太高,放得太高就會斷線。
哲人說,愛是一門學問,婚姻是一本書,不管愛的“松緊帶”該如何調節(jié),至少那種只有容忍或只有追問沒有溝通的方式,是很難讓雙方舒服的。要把握好愛的尺度,也許要修煉多年甚至更久才會領略和理解。我們需要它的原則,也需要給予一定的松緊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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