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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的落日射出一派凄光_詩歌鑒賞

編輯: 路逍遙 關(guān)鍵詞: 詩歌鑒賞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孤寂的落日射出一派凄光

[加拿大]塞?斯

孤寂的落日射出一派凄光

只照見峽谷的荒涼和冷清;

倨傲不遜的山嶺拔地直上——

命運般嚴峻,死一樣寂靜。

孤寂的落日像火一樣死滅,

巨大的峽谷把夜一口吞嗔;

怪獸般的山嶺與夜天緊接,

焦急的星星明亮得像鉆石。

大半個月亮襯著?削身影——

孤狼,在把古老的咒語嗥叫,

刺破了絲絨般夜天的寂靜——

啊,淪落在這蠻荒中的女妖。

這被遺棄的、患麻風的土地;

啊,讓凄厲的狼嗥表達出

那沒感受到你威力的?激,

和你心中那深淵般的孤獨。

(高星譯)

【賞析】

《孤寂的落日射出一派凄光》是詩人早年長途旅行時創(chuàng)作的一首作品,用蒼勁的筆調(diào)寫盡西北地區(qū)的荒涼與滄桑。

落日之孤寂,在廣大的空間里面尤顯突出,在詩人看來,此時的落日正像一個余恨未了的老人用盡力氣喊出最后一聲哀嘆。然而,這“一派凄光”徒增感傷,僅僅照見“峽谷的荒涼和冷清”。它們漠然于這種最后的掙扎,峽谷依然兀自荒涼。倨傲不遜的山嶺有力、肅殺,以無與倫比的氣勢拔地而上,創(chuàng)業(yè),直插云霄。詩人立于其下,備感生命之渺小可憐,山嶺帶來的壓迫感就像我們無法扭轉(zhuǎn)的命運一樣,嚴峻地存在于面前,又如同死神,已經(jīng)暗暗籌劃了下一個目標。“命運般嚴峻,死一樣寂靜”一句,通過狀貌自然景觀,凸顯了詩人對神圣大自然的敬畏和恐懼。然而,我們?nèi)砸l(fā)問,身為生命之源泉的太陽,亙古不滅,具有無限偉力,可他緣何傷悲,孤寂中只剩“一派凄光”呢?

隕滅,無可挽回的隕滅居然成了太陽的命運,他所帶來的漫無邊際的濃稠的黑夜也被“巨大的峽谷”“一口吞噬”。峽谷、山嶺,像一個吞星食日的怪獸,身軀龐大,同樣無所畏懼,與夜天緊緊相連,似乎產(chǎn)生了某種威脅,在爭搶生存的最后權(quán)力。以至于懸掛于天幕上的星星也因為著急而更加明亮。天空、黑夜、山谷,都是靜止的物象,在詩人的筆下卻獲得了生命活力,像兩頭爭斗的巨獸一樣,噴射出漩渦般的藝術(shù)力量。此一詩節(jié)的書寫,處處凸顯著以峽谷形象出現(xiàn)的大地的力量,塞維斯的星空圖,好比是苦難中的凡·高的手筆!

夜天像“絲絨”一般的綿軟之相,并非詩人的傾幕之物。他呼喚“淪落在這蠻荒中的女妖”,希望它用古老的嗥叫,刺穿時空的限制,詛咒那沒有活力的夜幕。孤狼在月亮中仰天長?的意象,將古老的時空感和永立于蠻荒之中的莫大孤獨再現(xiàn),與前兩個詩節(jié)中單純書寫自然想象的文字形成詩意互補,一靜一動,將詩人刻意建設(shè)的語境趨于圓滿。“刺破”一詞的使用,再次強調(diào)力量在詩歌話語中的重要性。

詩人所面對的大陸,是被上帝遺棄的、滿患病痛的,卻又是充滿原始偉力的蠻荒之地,那里“拔地直上”的山嶺倨傲不遜,有死神的冷漠和命運的嚴峻。反觀全詩我們會發(fā)現(xiàn),這首簡短的“史詩”唱游,實際上在講述一個宇宙形成之初的亞神話。有關(guān)天空的意象是衰弱的(夕陽)、瑣碎的甚至充滿工藝的(鉆石般的星星),它們的登臺借助于種種人類文明的隱喻,是衰弱的同時是親切的,是工藝的因而是巴洛克的,同樣脆弱不堪。而對峽谷、山嶺、蠻荒形象的塑造則舍棄了各種“荷馬式”的企圖,是直接的,是回避隱喻的,是力量的直接展示。天空與大地,文明與自然偉力在這短短的詩節(jié)里發(fā)生激戰(zhàn)。到這里,我們終可以理解,那孤寂落日射出的微光,其實正是懾于大峽谷的蠻荒威力,而做的最后的負隅頑抗。詩人敬畏和感動于這種“深淵般的孤獨”,這種可怕的威力突然間讓他震撼不已,回想起20世紀文明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衰頹之勢的情景,詩人自己也像那頭陰寒的孤狼般發(fā)起最后的詛咒:“讓凄厲的狼嗥表達出/那沒感受到你威力的?激”,從某個角度上來說,這匹蠻荒中的孤狼,正是詩人自己的寫照。(呂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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